卫官们听到狻猊公子拿他们去比徐达和常遇春,发出阵满意诺诺声。朱瞻域又道:“更难得是,你们舍弃高官厚禄与安稳生活,毅然追随靳将军,为国事毁家纡难。忠勇如是,实乃大明之幸啊。代父王感谢各位高义!”
说完他双手握,深深下拜,那些卫官连忙也下拜还礼。
朱瞻域抬起头来,话锋转:“诸位路奔波辛苦,不过此时还未到放松之时。太子尚在,帝位仍悬,千秋功业还欠搏,还望多多尽心。”他见诸多卫官面露惭愧,不由得笑起来:“你们不必心存愧疚。太子去济南,是刘伯温都算不到意外,谁能提前防备?倒是区区在下,在阁上闸搞得十分狼狈,竟然让他们给走脱。你们想想,亵衣都剥却没能入港,不上不下,多他妈难受。”
这个荤段子让卫官们都笑起来,现场气氛变得轻松些。五公子都自承放走太子责任,他们也就没那大压力。
朱瞻域看着台下这些人,知道自己已顺利掌握住军心,心中大为得意。他自从阁上闸受挫之后,深知张泉是个极难对付对手。他思忖再三,没按原定计划去追击,而是自作主张先跑来与青州旗军军队会合。
骂咱,笑咱,拟不定真和假。韩香刚待探手拿,小胆儿还惊怕。柳外风前,花间月下,断肠人敢迫。有情,无情,告句知心话。”
“参见五公子!”
几十个声音齐声吼道,似乎连周遭枣树枝条都颤颤。
朱瞻域站在土台之上,眯起眼睛,努力想象他们是在喊“参见世子”或“参见太子”。这种愉悦快感,胜过任何口味珍馐与任何姿势房事。就连阁上闸那场失利挫败感,都因此淡薄许多。
他享受片刻这种虚幻满足,这才朝下方望去。眼前这几十个青州旗军卫官,个个身尘土、满面疲态,看就是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可这些人却是杀气腾腾,似乎都憋着口气要为主公报仇。
“当年靖难,父王冲锋陷阵,数次救永乐皇帝于危难。而洪熙那个胖子在干吗?躲在北平城里瑟瑟发抖!后来他厚着脸皮登上龙位,反过来开始打击咱们这些靖难功臣。父王受尽委屈不说,他那些忠心耿耿部下也跟着被打压。靳将军当年立下多少功勋,连眼睛都瞎只,现在却只是区区个山东都指挥使。而昔日被你们在战场上打败那些家伙,现在倒个个被赦免、被放还,没事人样活着——这种兔死狗
山东兵马之中,以青州兵最为强悍,而这批人都是靳荣死忠手下。
此时他们正位于沧州与天津卫之间青县地界。这里唤作陈缺屯,距离漕河大概有二三十里地,附近除座红禅寺别无人烟,大部分都是白桦林。青州旗军主力,正隐伏在林中休整,有如支蓄势待发锋锐长箭,箭尖遥遥直指京城。
“四十八个时辰,四十八个时辰!”
朱瞻域举起右手,先比个四又比个八,重复两次,每个吐字都特别凝重。台下卫官们屏息凝气,起向他望来。
“从济南到青县共是四百零九里路,你们只用四十八个时辰,没有个人掉队,没有惊动任何处官府。这是何等精锐,即使是徐武宁和常忠武麾下,也不过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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