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快看,有狼!”前角楼上士兵大喊道,声音里兴奋大过警示。这里有十名全副武装士兵,对付七、八条野狼不成问题,狼肉对于这些贫苦士兵来说是不可多得牙祭。
三支巡逻队听到叫喊以后,纷纷从两侧耳房与长廊赶到大门口。这群士兵望着狼群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说现在应该把十个人集中起来起冲出去打狼;有说应该留下来看守,不能擅离岗位,时之间莫衷是。在漫长乏味夜间巡逻期间,这多少也算得上是种消遣。
而黑影就趁这三支巡逻队全部离开巡逻区域机会,从北侧耳房猫着腰飞快地跑到记室之前。记室门前挂着把小锁。黑影很轻易地用铜针捅开,然后屏息宁气地推开木门走进去,转身把门从里面关住。
现在黑影距离他此行目只有五步之远。
他先回头透过窗格朝外看去,那群士兵还在门口兴高采烈地争论着,看来时半会是
防军方与司闻曹本身耳目。
三月三日白天平静地过去,入夜以后,实行宵禁南郑城变分外安静,而位于青龙山荒僻山岭之上总务则更显得寂寥无比。
就在这片貌似平静夜幕之下,个黑影悄悄地接近总务大院,他巧妙地利用山脊起伏曲线,将自己身影在大部分时间内都隐藏着黑暗中。
军器诸坊总务按照编制共有三十五名卫兵,其中二十五名在任,十名流休。现在被南郑城防调走二十名,于是今晚实际上负责巡逻只有十人。由十个人负责二十五个人巡逻区域,实在是十分勉强。于是总务大院四个角楼只有两个前楼各派人驻守,正门看守两人,余下六人则分为两人组来回在丁字走廊巡回。无论巡逻间隔和密度都差强人意。
黑影游到北侧耳房外墙,贴着墙根朝角楼张望。这位置角楼今天没人看守,也没有点起火把。黑影确认自己不会被看到以后,从怀里掏出把飞钩,在钩上系上麻绳,然后用力朝墙另边扔去。飞钩唰地飞过墙头,特制回钩铁头“啪”地声吃住泥砖砌成总务外墙内侧。
黑影拽拽绳子,确认第个钩已经牢固,然后又取出第二个钩如法泡制。接下来,他在手里沾些滑石份,双手以两根麻绳为支撑,手脚并用朝上爬去。只会功夫就攀上墙头。他第个动作就是伏下身子,因为巡逻队恰好从墙内侧走过来。两名卫兵懒散地用目光扫视圈院子,就回转过去。
黑影立刻抓紧这个空档把两根绳子从另外边拽过来,垂到墙壁内侧,这是为突发情况准备退路。接下来他借助绳子溜下墙头,在耳房走廊柱子旁蹲下来。在这样夜色下,除非走到柱子旁边,否则不可能会发现这个穿着黑衣服人。
几乎就在同时,守卫在大门警卫发现件奇怪事:在远处黑暗中似乎有什东西正朝这里移动,夜幕中看到星星点点绿色。他急忙叫醒另外个同事,两个人盯着看半天才觉察到这是野狼。
“野狼?!”
虽然汉中多山,经常可见豺、狼、獾之类野兽,但在靠近南郑总务附近看到狼还是第次。而且不只只,而是七、八条狼,它们皮毛枯黄、精神委靡,在总务门前慢慢地踱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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