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各自上马,朝着褒秦道急驰而去。黄袭在马上忽然问高堂秉句:“你刚才为什不杀他?”
“何必,你们五斗米教徒不也讲究太平之道?”高堂秉回答,黄袭陷入沉默。
到中午,逃亡队伍接近褒秦道,道路越变越狭窄,两边山势逐渐升高,地势十分险要。队伍放慢速度,徐徐而行,眼见着前面两侧山岭高高拔起,将中间道路挤只剩条线宽,仿佛函谷关口般。旁边块半埋在土中石碑上写着:褒秦道。
“糜先生来接应们……”为首教徒看到道口有个人影,不禁兴奋地高喊道,但他喊到半,整个人僵到那里。
负手站在道口不是糜冲,而是荀诩。
,全都大吃惊。他们能清楚地看到这边情形,但是却鞭长莫及,参、商两崖之间隔着五、六丈宽山涧。急疯副将大吼着命令全体回转赶回参崖,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栈道上现在全是人,在这种狭窄地方,无论是继续前进还是立刻回转,都不是下子就能做到事。
最麻烦是,栈道上最靠近参崖是那个牵着马匹护卫兵,他心里不管多急也只能慢慢移动,否则就会连人带马起掉下去。前面人即使想回头折返到参崖,也必须得跟在他后面蹭————这时候又有三、四个匪徒出现在栈道口,谁想过来都少不得要挨上刀。
黄预看看乱成锅粥对面,冷冷说道:“任务完成,们快走!”
于是黄预、高堂秉、老何以及其他几名配合五斗米教徒迅速消失在参崖旁边山谷中,只留下个晕倒军官、具尸体、个牵着马匹满头大汗士兵和其他大群不知所措人。
顺利救出老何队伍轻车熟路地沿着条不为人知小路来到处山坳中。在那里,柳敏、柳萤父女和其他人已经焦急地等候多时。当他们看到队伍里多出个人时候,就知道已经事情成。
“成吗?”柳敏还是想问上句。
“成。”黄预点点头,看眼仍旧有点惶惑不安老何。柳敏喜不自胜地牵着高堂秉手说:“若不是高堂将军你暗中出力,们怕是连南郑城都出不来呀。这次你算是立下大功!”
“爹爹!”柳萤嗔怪地看柳敏眼,转头抱住高堂秉双臂,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高堂秉只是低声说句:“还好。”
“现在还不是闲聊时候,还没脱离危险呢!”黄预提醒他们,同时叫人把事先藏好马匹牵出来。这些马匹都是高堂秉弄来,备做逃亡之用。
按照计划,他们将骑马从条名叫褒秦道小路穿越梁山,在山麓路口与联络接应部队糜冲会合。糜冲说只要朝西北方向走,不出天就可进入褒水流域,接着路北上至绥阳小谷,曹魏陈仓驻防部队就会前来接应。现在蜀军正打算在陇西西南部用兵,这里边境是不敢闹出太大军事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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