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等。”
不甘心荀诩立刻要来纸笔,写份措辞严厉申请书。到早上,粮田曹主管刚刚上班就被这个急发疯靖安司从事拦住;这名主管也不敢做主,于是就把荀诩申请同
青年官吏听到这里,把毛笔搁下,做个无能为力手势:“荀从事,那实在是抱歉,没有这个权限调回整支车队。您知道,这支车队是军先发粮队,关系到军战略部署能否顺利展开。若想让整个车队返回,必须得有诸葛丞相、魏延或陈式将军至少两个人签字。
荀诩心急火燎地叫道:“那根本来不及,这件事必须立刻进行!”诸葛丞相和陈式两个人目前不在南郑,想得到魏延准许比让蜀军打到洛阳还难。
“这就不是小人能决定,或者等到明天早上给您请示下魏延将军?”
“这可是关系到军军事机密是否泄露!”
“可这也关系到军此次军事行动成败。”青年官吏软中带硬地回击道,双手抱在胸前,显然是没得商量。
快马赶过去话,可以追上。
但棘手是,草料场是军方单位,如果不预先知会军方后勤部门而擅自拦阻补给车队,那搞不好会是杀头罪名。荀诩知道让军方批准这件事绝非易事,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于是荀诩离开草料场,直奔回南郑。丞相府日夜都有诸曹属值班官吏,如果够幸运从他们手里得到批条,荀诩就可以连夜赶到略阳去对补给车队进行检查,阻止图纸离境。
粮田曹今天值班是个二十多岁青年官吏,荀诩赶到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地捧着本《春秋》打瞌睡。青年官吏听荀诩报上身份,脸上露出半惶恐半犹豫神情,惶恐是因为对方比自己级别高许多,犹豫则是因为军方与靖安司势同水火。
“请问您有什事?”青年官吏谨慎地问道,同时两只手在案上四处找毛笔。
“烛龙或者糜冲真是可怕家伙……”荀诩心想暗自骂道,“他们算准这队补给部队没有人敢拦截,这才放心地将图纸夹在其中。”
粮草及时输送是赢得整个战役重要基石,尤其是对于要跨越秦岭做战蜀军来说,补给至关重要。因此蜀军历来极为重视粮草运输问题,法令也相当严峻,即使迟到日,押粮官也会被以“延误军事”罪名处以军法。象这种要求整支先发补给部队返回举动,就等于推迟整个战役发起时间,就算荀诩有十个脑袋也都砍光。
更何况荀诩除手里青稞麦穗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确凿证据。
“没有别解决办法吗?”
“最起码,您要有杨参军与魏将军批准。他们明天早就会上班。”
荀诩气喘吁吁地嚷道:“们怀疑昨天中午从青稞草料场发出补给车队里被人夹带重要图纸,希望贵曹能尽快发出调令让他们折返南郑,接受检查。”
“哎呀,这可是件大事!”
“是啊是啊,您明白就好。”荀诩看到青年官吏惊讶表情,觉得应该有希望。青年官吏铺好麻纸,拿起毛笔问道:
“那到底是哪辆车,或者是哪个人涉嫌挟带图纸?”
荀诩楞下,然后回答:“现在还不清楚,所以希望能让整个车队返回,以免有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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