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暂时要绝对保密,先去请示杨参军和诸葛丞相,看他们是什意见。”
“好吧,知道。”荀诩只好表示赞同。姚柚担心也是不无道理,靖安司向都处于个尴尬地位:如果他们怀疑某部门成员,而这名成员是清白,部门主管就会愤怒地指责靖安司是妄想迫害狂;如果这名成员不是清白,部门主管就会愤怒地指责无能靖安司为什不尽早觉察。
“你先回青龙山继续询问工作,邓先就交给裴绪来处理好,让他直接向汇报。”
“该怎跟徐永说?”
“实话实说,比如说:由于本司工作人员可悲表现和无能,你揭发那名间谍幸运地逃脱惩罚,希望下次你能把有用情
“邓先刚刚自尽。”
姚柚两条眉毛象是被鞭子抽下,“唰”地扬起来。他紫棠色方脸现在看起来更加发紫。
“到底是怎回事?”
荀诩把事情讲遍,姚柚听完他汇报以后,闭上双眼,用两个食指顶住太阳穴,半个身子俯在案几上。过半天,他才缓缓说道:
“不是告诉过你,这件事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吗?”
卫士跪倒荀诩面前,口称死罪,邓先死完全是因为他们疏忽大意而导致,荀诩拂拂衣袖,冷冷地说道:“回道观再说,先把现场收拾下。”
此时周围好奇平民已经聚集不少,他们都站得离现场远远,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裴绪连忙命令手下人立刻将邓先尸体重新扶上车,然后找附近店铺借来几个簸箕,撮起黄土把地面上血迹盖起来。
回到道观以后,荀诩把善后工作交给裴绪,自己则直接去面见姚柚。姚柚已经等候多时,自从昨天晚上突袭邓先住宅扑空以后,他就直在道观里等候结果。
“如何?”姚柚直截当问道。
荀诩也直截当地回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任务成功。”
“这是失职。”荀诩承认,不过他又辩解道:“但至少们挖出只老鼠。”
“问题不在这里。”姚柚摇摇头,“问题在于邓先身份。他是李都护从江州带过来部属,李平那个人你也知道,对于这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们证据确凿。”
“证据曾经确凿。”姚柚纠正他,“但现在人证已经死,剩下是可以任意解释堆死物证,而官阶大人显然拥有更大解释权。”他不安地翻弄着手里玉佩。他知道在个官僚世界里哪些矛盾可以置之不理,哪些矛盾必须慎重对待。
荀诩并不赞同姚柚观点,他认为邓先是个突破口,不是个麻烦。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个想法,只是小心地挪动下脚步,让自己站得更舒服。姚柚阴沉着脸,轻轻用指头敲击桌面,发出浑浊咚咚声,以此来强调他情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对,这全看要从什心态去理解,悲观或者是乐观。”
“乐观是什?”姚柚索性把手里工作放下,两只手垫住下巴,这是他表示不满个动作。
“们下子就获得两项成果:成功地抓出只老鼠邓先;而且进步确认徐永可靠程度。”
“这听起来不错,那如果从悲观心态去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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