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浚是曹魏
情报术语，意为针对敌方高级*员拉拢。”杜弼沉着脸说，他若有所思。裴绪随即补充道：“
想起来
，‘子庆’应该是孟达字。”
“孟达早在建兴六年就死……这里疏浚显然不是指他。”荀诩也觉察到其中
丝异味，他追问徐永，“那封信中还说什
？”
“唔……记得郭刚还提过，李严到达汉中以后，蜀汉整个官僚机构进行调整，其结果是向着疏浚工程有利面发展，这会让当地协助更加有效率。”徐永说完以后，将杯子里水再度饮而尽，似是想起来什，瞪大眼睛道：“你们应该已经抓到邓先吧，可以直接去问他啊。”
荀诩无奈地放下毛笔：“邓先已经在被捕后不久自尽。”
“噢，原来是这样，那太遗憾。”徐永表情也随即灰暗下去，“但说得确实都是真，除此以外确实不知道别。”
龙存在，与徐永话完全致。）
然而烛龙在这阶段直不被重视，只属于乙级内线，曹魏对它态度可以用“聊胜于无”来形容。徐永回忆说这种状况直持续到蜀汉建兴六年诸葛亮第次北伐；魏国震惊于蜀汉突然军事威胁，这才意识到西北防务重要性；第次战争刚结束，郭刚就立刻被拔擢为间军司马，负责整个雍凉地区情报工作，而烛龙则跃成为头号重要情报来源。
不过负责烛龙这条线人直是郭刚，郭刚直属上司就是中书监刘放，因此保密程度极高。别说徐永，就连他上司杨伟都无从得知烛龙真实身份。
“其他事情呢？你还能回忆起什？”荀诩急切地问，目前关于烛龙情报虽然略微丰富些，但还没有什实质性东西。
徐永沉思会儿，再度犹豫地开口道：“在来大汉前四个月，郭刚曾经发函给杨伟，要求借调邓先关系给他。”
询问到此结束，阿社尔走进门来把徐永带回到他卧室。
徐永走以后，留在屋子里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面色铁青。他们都精于情报工作，都从徐永这些模糊不清证言里嗅出丝危险味道。
孟达孟子庆是蜀汉初期名将领，以反复无常而广为人知；他曾经背蜀降魏，然后又意图背魏投蜀汉，结果叛变前夕被司马懿杀死。郭刚以他字来命名“疏浚”工程，显然是暗有
荀诩迅速和杜弼、裴绪交换下视线，裴绪问道：“能详细谈谈这件事吗？”
“好，好，不过这全都是推测。你们知道，邓先是江陵地区间军司马几年前在江州发展内线，后来邓先随同李严来到汉中，江陵和他联系开始变得困难。因此郭刚希望能将这条线也并入他工作范围，毕竟陇西与汉中联系要相对紧密。”
裴绪俯过头悄声对荀诩和杜弼说：“他说是实情。根据李都护提供档案，军谋司判断邓先早在江州任职时候已经涉嫌泄露机密。”荀诩点点头，亲自起身给徐永续上杯水，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郭刚发给杨伟函件看到，里面提到邓先在汉中可以得到当地协助，这将在疏浚子庆工程中起到更大作用。想这个‘当地协助’指就是烛龙。”
“疏浚子庆？”荀诩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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