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说这是最希望见到结果,可没说这是最让人信服结果。”
杜弼这才露出丝笑意,短短几天功夫,他已经把自己角色从间谍顺利转成军谋司司丞,而且做要比前任要好多。
在这段时间里,荀诩主要工作就是调来狐忠与成蕃履历逐审阅,看其中是否有存在可怀疑之处。这不是件容易工作,荀诩与他们认识已久,回顾这些履历等于是在回顾他们友情发展史,这总让荀诩感觉到心痛。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用完全客观第三者眼光去审视,经常搞精疲力尽。
狐忠今年三十五岁,生于汉建安元年,籍贯是巴西阆中,父母皆为平民。建安十八年,他在雒城担任刘璋之
然距离正式搬迁日子还有两个多月,但荀诩已经急不可待地开始寻找新房。更让他费心是,他儿子荀正今年已经六岁,需要找位老师来为他开蒙。成都宿儒很多,汉中则更接近个军事基地,很少有合适老师。不过最终荀诩还是找到位,就是杜弼。杜弼在去陇西之前就是个好学生,在陇西担任主记期间也没有荒废过经学;再加上他性格沉稳毅定,当老师再合适不过。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以后,荀诩不得不再次面对那个他最不想面对问题。出于个人感情,他绝不相信狐忠或者成蕃会是魏国间谍;但从理性出发,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嫌疑是最大。这种矛盾心情让荀诩变得很沮丧,他感觉到自己有种超越挫折感负面情绪。狐忠和成蕃后来又找荀诩几次喝酒,都被他以工作为借口婉拒。荀诩专业是如何发掘别人隐藏秘密,而不是隐藏自己秘密。他可没有自信将这件事隐藏在情绪之后,然后泰然自若地与可能是“烛龙”好朋友饮酒作乐。
姚柚禁止他对李平、狐忠和成蕃进行直接调查,荀诩只能派裴绪针对他们近期来举动与接触到人进行间接调查,派人长期监视丞相府和四个城门,并尽量搜集任何来自于这三个人公开信件、通告、训令等,并把这些交给新任军谋司司丞杜弼进行分析。
杜弼曾经与狐忠接触过。身为军谋司前任从事,狐忠在礼节上得为新任司丞道贺。于是杜弼被狐忠邀请去吃顿饭,畅谈夜。杜弼回来以后对荀诩表示,如果狐忠是烛龙话,那他几乎可以说是全无破绽——至少杜弼没有觉察到任何。
荀诩听到以后,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他也曾经跟成蕃个朋友旁敲侧击问几句,结果除大堆醋坛子成夫人花边新闻以外也无所获。
在次例行会议上,裴绪提出这样疑问:“有没有这样可能,徐永其实是个伪装间谍,是魏国故意派来提供假情报给们,企图以此来使军高层陷入内乱?”
“那徐永本人呢?如果他目达到,们也就会发现他谎言。”
“他也许是个死士。
“坦率地说,这是最希望见到结果。”荀诩回答。这样来无论狐忠还是成藩就都是清白。他看看杜弼。后者摇摇头,表示对他轻率发言有些不满。名优秀内务人员不该有这种先入为主念头。
“不要因为你人际关系而导致无谓偏见。徐永已经被证明过是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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