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
表情
下子变坦然，他毫不避开荀诩目光，从容说道：“孝和，如果抛开细节不谈话，结论其实很简单，
从未真正背叛过大汉。”
“哦……”荀诩笑
笑，“这就是你要向说话？你知道，们靖安司只关心细节，这很重要。”
烛龙点点头：“这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厘清事实总是得花上点时间。”
“不知道你自信是从哪里来，恕看不出任何对你有利东西。”荀诩不动声色地说。
“有时候事情并不象表面看起来那样。”
，发出阵小小欢呼；他们高兴地解下前襟，跪在池塘边用双手捧水痛饮，马匹也俯下身子去大口大口地舔食，时间林中热闹非凡。
荀诩用羊皮囊装满清水，走到李平面前，把囊口对准他嘴：“李都护，请喝口水吧。”李平看他眼，言不发，张开嘴“咕咚咕咚”痛饮番。他喝太快，以至于条水线顺着下巴流到胸前，把华美锦衣濡湿。
“很抱歉这里没办法煮茶，委屈都护口味。”
听到荀诩这
说，李平呵呵声苦笑，伸出舌头舔舔嘴边残留水迹。这位中都护自从被捕以来，还没有说过话。荀诩收起皮囊，从李平身旁离开，来到烛龙跟前。
“要喝吗？”
“这就要看你如何解释。”荀诩不容烛龙出声，立刻接着说道：“建兴七年弩机图纸失窃事件，你是否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这不否认。”
“二月二十六日，糜冲第次与你会面，你向他提供南郑防务构成与图纸存放位置，并交换初步行动计划；而在三月日，你利用自己关系秘密制造两套开锁用器具，并派于程运送其中套给糜冲——于程失败之后，你在三月二日又亲自冒险把另外套备用交到糜冲手里，授意他去军器诸坊总务偷窃；三月五日，你设法迟滞们对辽阳县搜捕，并和糜冲确定调虎离山计策；三月六日，在黄预等人和们前往褒秦道时候，你故意调开军技司卫兵，让糜冲得手；同天晚上，你又亲手杀死糜冲，并把图纸按照预定渠道送去魏国……”
荀诩口气说下去，这些细节半是来自于黄预和其他五斗米教徒供词，另外半则是他自己推断。三年来他直时时思考着那次失败，所以对这些数据与细节可以说是烂熟于胸。
“对于以
“作为恳谈前润喉是必要，谢谢。”烛龙居然还有心情打趣，并喝大口水。
“恳谈？更喜欢称之为‘个叛徒最后徒劳辩解’。”
荀诩丢下这句话，转身叫来几名士兵解下烛龙，把他带到树林深处某棵松树旁，将其重新捆好。这里距离池塘约有二三十步，中间隔着块屏风般青条大石与几蔟绿竹林，十分荫凉幽静，偶尔还会有散发着松树清香山风吹过。荀诩见烛龙已经绑定，挥手让士兵们分散到附近巡逻——无论谈话内容是什，他都不希望旁听人太多，这是情报人员天性。
士兵们顺从地离开，很快现在这里只剩下荀诩和烛龙两个人。荀诩搬起块平整石头放在烛龙对面，掀起衣袍坐下，直直盯视住烛龙眼睛。
“为你自己辩护吧，然后来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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