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只是荔枝吃得实在太多啦。”
。半年之内,洛阳、潼关相继失陷。经略府刚刚接到消息,如今就连长安也沦陷!”
“啊?”酒碗从李善德手里坠到地上,“何至于,长安……怎会沦陷?那圣人何在?”
“不知道。朝集使最后传来消息,说圣人带着太子、贵妃、右相弃城而走,如今应该到蜀中吧?”
李善德僵直在原地,像被丢进上林署冰窖里。长安就这丢?圣人走,阖城百姓如何?杜子美呢?韩十四呢?他咽咽唾沫,还要拉着对方询问详情。赵欣宁却不耐烦地夹双镫,催马前行。刚跑出去几步,他忽又勒住缰绳,回过头看向这个乡野村夫,神情复杂:
“你若不作那回死,怕是如今还在长安做荔枝使——真是走狗屎运呢。”
赵欣宁甩马鞭,再次匆匆上路。天下将变,所有节度使、经略使都忙起来,他可没时间跟个农夫浪费。
李善德瘸拐回到荔枝林中,从腰间取出小刀,在树上切下枚无比硕大丹荔,这是这园中今年结出最大枚,珠圆玉润,鳞皮紫红。他把这枚荔枝剥开瓤来,递给女儿。
“阿爷不是说,这个要留着做贡品,不能碰吗?”女儿好奇地问。
李善德摸摸她头,没有回答。女儿开心地口吞下,甜得两眼放光。他继续树上荔枝都摘下来,堆在田头。这都是上好荔枝,不比阿僮种差,本作为贡品留在枝头。他缓缓蹲下,枚接着枚地剥开,口气吃下三十多枚,直到实在吃不下去,才停下来。
当天晚上,他病倒在床上。家人赶紧请来医生诊过回,说是心火过旺,问他可有什心事?李善德侧过头去,看向北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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