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永庚听到女儿责难,这才目光转柔:“是老夫失礼。其实今天叫两位来,是有桩不情之请,希望你们把这个小人揪出来。”
两人身子俱是震。姚永庚道:“你们两位与小女是生死之交,人品最是信得过,又是红会总医院成员。想来想去,也只有拜托你们去调查最为稳妥。”
方三响举起手,想要发言。姚永庚道:“知道你们想问什。本来呢,让英子去问张校长最为便当。可张校长为人刚强,行事略有偏激。担心英子弄巧成拙,反而误会更深。若能先在红会里揪住这个小人,再做解释,两人才好冰释前嫌。”
孙希也想开口,谁知姚永庚又道:“放心好,你们查到以后,只需把名字告诉,别什都不必做。”
“这件事沈会董知道吗?”孙希总算抢到个发问机会。
好朋友,便不多客套。张校长在《民立报》上声明,你们可读?”
两人同时点头。姚永庚拿起支烟斗,边往里塞烟丝边道:“与沈仲礼是世交,还是红会名誉董事,而张校长是小女恩师。出这种事情,姚家立场实在有些尴尬,两位应该也是明白。”
孙希赶紧点下头,还捅方三响下,后者不明就里,把背挺得笔直。姚英子忍不住埋怨道:“爹,他们俩是医生,不是你们商界人士,不要这试探着讲话。还有,不要在家里抽烟。”
姚永庚悻悻地把烟斗搁下,冲两人无奈道:“年多少烟草生意,回到家里,反而不能抽,真是没道理。”
原本凝重气氛,多少变得轻松点。姚永庚手里没烟斗,只好端起茶杯:“沈仲礼和张竹君,这两个人虽说八字不合,可都是急公好义正人君子。说沈会董贪污善款,不信;可要说张校长凭空诬蔑,也不信。”
姚永庚露出副恨铁不成钢表情:“提醒过他,可仲礼兄太过敦厚,总说红会里不会有这样人。他是菩萨心肠,这个恶人便让这个名誉会董来做。”
话都说到这份上,方三响与孙希只得应承下来。姚永庚从包里拿出两支万宝龙钢笔,还有两瓶墨汁,算作见面礼。
“这是特制铁胆墨汁,写起字来不容易褪色,们商行专用。你们做医生,应该也需要。”
两人收礼物,姚永庚略做寒暄,便离席办事去。看父亲走,姚英子立刻收起贤良淑德做派,跳下沙发:“喝茶
两人互看眼,都觉得姚永庚话有点矛盾。姚永庚笑笑:“两个正人君子,却各执词,这说明什——”说到这里,他把茶杯重重往茶几上搁,“说明必有小人挑拨离间!”
孙希心脏差点停跳半拍。姚永庚下句,更让他口气没缓过来,脸色都青。
“这个小人,以为就在红会里面!”
方三响疑道:“是谁?”姚永庚摇摇头:“不知道,但这人定是沈会董身边亲近人,他窃取账册,涂抹窜改,然后去张校长面前搬弄是非,这才引得两人生龃龉。定是这样。”
他边说着,边严厉地扫视对面这两个小年轻。方三响眉头紧锁,捏紧拳头沉思,孙希却缩下脖子。姚英子嗔道:“爹,你怎又犯老毛病啦?他们俩不是你下属,别跟训话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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