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感动是,全稿完成之后,池老师还不辞辛苦地从头到尾读遍,挑出若干史实错误,并出具份正式审阅报告,可以说是关怀备至。
第三要感谢是中山医院杨震医生。
对解中国近现代医疗史来说,杨震医生绝对是个宝藏。他几十年来,直利用业余时间收集医疗史相关各种原始档案、照片和文物等。在他那里见到过华山医院就诊券、伪满洲国牙医执照、重庆医科大学患者名册、广州护士学校毕业合影……这些零碎东西在收藏界并不受重视,但如果叠加上医疗史讲述,便可以清晰地呈现个大时代风貌。
在创作期间,没事就去他那里翻收藏,听他讲当年各个医院逸事与掌故。大到中山医院购地风波,小到病人拍次X光照片价格,杨震医生随手拈来。件收藏,都能讲上半天,每件背后都有个令人或忍俊不禁,或热
被发明之后。
如果要写九〇年位医生进行输血操作,就必须让他不验血型,抽出血来就用,而且必须现场抽新鲜,因为没有抗凝剂——这在现代医学观念里是错误,但这才是那时真实情况。
类似情况,实在太多。盘尼西林(青霉素旧称)在九四三年美国才实现量产,九四五年之前中国主要是靠磺胺来抗菌。如果写位抗战义士被医生打青霉素,显然是错误;在九三年墨菲氏滴管发明之前,输液无法调节速度,所以只能用于紧急情况辅助。那种满满屋子男女老少打吊针场景,要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之后才可能出现。
发现,不光要学习医疗技术,而且要学习医疗技术史,才能准确写出每个时代不同治疗方式,这又是个艰难挑战。如果读者有专业医学背景话,请定谅解书中那些错误治疗方式,现代医学正是在不断试错中取得进步。
从二〇九年十二月三十日正式动笔,直到二〇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写下“全文完”三个字。正好是两年时间,冥冥之中给凑个整。
在这段漫长创作生涯里,得到太多帮助。第要感谢,是华山医院靳建平副院长。
当初起意想要创作这个题材时,很是不安。毕竟华山医院是真实存在,如果擅自写它故事,人家会不会有意见?于是多方联系上靳副院长,靳副院长听完创作想法后,大为支持,主动打开展馆和档案室,给提供很多极其宝贵手资料。那段时间去华山医院去得极其频繁,以至于很多熟人怀疑得什顽固怪病。
第二要感谢是苏州大学池子华老师。
他是中国红十字会历史研究第人,发表大量相关学术著作,考据精细,极见功力。买他几乎所有研究专著,差不多快翻烂。不夸张地说,这部小说之所以能完成,正是因为先有池老师筚路蓝缕之功。
在创作期间,特意跑去苏州拜会次池老师。池老师人很和善,且对文学创作持宽容态度,鼓励说:“只要不违大事,适当虚构是可以,毕竟是小说嘛。”在此后创作中,时不时还会询问他些史实细节,池老师都耐心解答,问答十,使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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