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观音还在犹豫,加重语气道:“贫道在黄风岭助大士渡过劫,消劫就应在此处。”
他抬出这个人情,观音不好回绝,只得说:“老李你说说,怎个借法?”李长庚道:“这事倒也简单。后面几难先放放,先加塞难让玄奘把卷帘给收,给西王母个交代。快到乌鸡国时候,再找难把他调离
隔好久,李长庚才长长吐口气,拂尘摆,示意老鹤起飞。在路上,他给观音传个信,约在启明殿门口,说有急事相商。
经过黄风岭之后,观音态度好很多,很快赶到,说正在忙下难设计。
李长庚现在没心思谈这个,直接问她:“灵山安排第三个徒弟是谁?”观音立刻有点警惕,李长庚不客气道:“咱俩各自背后麻烦都不小,这个节骨眼,还是坦诚点好。到底是谁?”
观音迟疑片刻,缓缓回答:“这第三个徒弟吧,有点复杂……是个凡人,但也不是凡人。”
李长庚气不打处来:“你是管谜语神仙吗?什叫既是凡人,又不是凡人?”观音正要解释,李长庚摆摆手:“算,不为难大士你。只想问问,这第三个徒弟预定什时候收?”
无挂碍,比自己更接近大罗金仙境界。
“好喝,好喝。”李长庚敷衍两句,知道跟织女不能拐弯抹角,于是直接问道:“那位卷帘大将,跟你妈什关系?”
“没什关系吧,之前只见过他次。”织女歪着头想。
“那是在什时候?”
“最近啊。”
观音掐指算,说那三徒弟如今在乌鸡国,按渡劫计划,怎也得二十几难以后事。李长庚松口气,目前他们刚刚推到第十四难,还有时间。他拂尘摆,用商量口气道:“能不能……从你们这先借个名额?”
观音怔:“借?名额这东西怎借?”
李长庚实在懒得隐瞒,直接把西王母要求讲出来。观音愤愤看他眼:“老李,天蓬事你还没玩够是吧?还来?”李长庚道:“个启明殿主,从来都是替金仙们做事,何时为自己事忙活过?如果真用手段,就不会跟你明说。这事也很为难,哎。”
她眉头微皱:“不是不借,你们弄走个,已经搞出偌大乱子。再让出去个,灵山方面实在没法交代。”
“不是让,是借,会还。”李长庚耐心劝道,“西王母只是想让卷帘在取经队伍里过遍水,让他经历几难,再寻个理由体面离开也就是。
“是不是在高老庄揭帖之后?”
织女算算日子,点头称是,然后拍手掌:“想起来,是跟着嫦娥姐姐来那次。”
李长庚“咦”声。他本以为卷帘是西王母人,居然是被推荐过来。如果织女所言不虚,这卷帘与广寒宫似乎关系匪浅。怪不得西王母说,要找个不卖天蓬面子人选。这背后……恐怕还有更深事。
到底是什事,李长庚现在顾不上琢磨,他得先把眼前麻烦摆平。
他从瑶池出来,翻身上鹤,却迟迟没摆动拂尘。老鹤疑惑地弯过修长脖颈,看到主人爬在背上,怔怔望着远处缥缈雾霭,动不动,双眼掩在白眉之下,说不出地疲惫。都说修仙是断绝因果,可怎越修炼这缠身麻烦越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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