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日星官看看观音,又看看黄袍怪。黄袍怪很郁闷:“他妈真没动那和尚根寒毛,分明是他强行碰瓷,这也算头上?”
但现在说什都没用,人家玄奘可是在你面前化虎,总不是圣僧自己无聊变吧?什?你不承认?观音手里那份文书,落款盖着佛祖说法手印和玉帝先天太极。湛湛清光,沈沈威压,看看哪个敢拒绝征调?
昴日星官最擅长拿天条说事,对付他最好就是用法旨砸回去。如来言出法随,玉帝口含天宪,有本事你大声说出来他们两位话不顶用。
到这步,狡黠如昴宿,也不得不暂且认下这个哑巴亏。
昴日星官气得脖子上羽毛根根绽起,拽着奎宿低声说几句,抬头冷笑道:“好,好,能为取经贡献力量,也是造化。老大,你放心,嫂子和两个大侄子权且寄在这里,咱们星宿府眷属,外人欺负不着。等你演完这出戏,咱们并走就是。”
昴日星官次日来到波月洞前,日期限已过,他准备迎奎木狼夫妻回家。他喔喔喔叫三声,洞里却只有百花羞人带着两个孩子出来。
昴日星官怔,忙问黄袍怪哪里去。百花羞面色黯淡,怯弱弱说:“父亲知道要上天,发来请帖,想要最后见女儿面,办个饯别宴。奎木狼担心被扣下,不肯让去,只他人去赴宴……”说到后来,泫然落泪。
昴日星官怔,暗骂奎宿贪杯,这时候不老老实实呆着,还瞎跑出去喝酒做什?他面上却还是笑容满面,宽慰百花羞道:“哭什,嫂子你马上就要上天做神仙,爹妈该高兴才对。”百花羞泣道:“十多年没见到父母,难道最后面也不许相见吗?”
昴宿耸耸肩,不去理睬。他忽然看到黄袍怪从远处飞回来,连忙挺直脖颈,却越看越不对劲。奎宿不是醉醺醺宿醉脸,而是脸吃屎似面孔。
数个呼吸之后,昴日星官就明白怎回事。观音紧随在黄袍怪身后,宝相庄严。昴日星官先是微皱眉头,随后拱手:“大士是特来相送吗?”
昴日星官知道,他们强行征调奎木狼最终目,还是想救出百花羞。所以他先把她控制住,大不让老大陪他们玩完这场,然后再起上天上不迟。
玩天条嘛,谁怕谁。
黄袍怪和昴日星官多年兄弟,立刻明白意图,悄悄比个大拇指,
观音面无表情:“不,是来安排渡劫护法。”
“渡劫护法?”
昴日星官纳闷地看向黄袍怪,黄袍怪啐口:“老子去赴那便宜岳父告别宴,吃酒吃到半,看到那个叫玄奘和尚走过来。端起酒杯,说句长老咱们不打不相识,切都在酒里。谁想到那和尚在面前就地滚,忽然变成头老虎。然后又蹿出条小白龙,跟打几个回合,转身就跑。然后这个天杀……呃,天派来菩萨就现身,说现在正式入劫,需要听她调遣。”
“怎就入劫?”昴日星官仍是头雾水。
观音手里招文书,玉音煌煌:“秉西天如来法旨、天庭玉帝圣谕,今有东土圣僧玄奘西去取经,地不分妖魔鬼怪,人无分神仙精灵,皆有护法渡劫之责。今在宝象国圣僧应劫化虎,征调波月洞黄袍怪入列听用,谨遵无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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