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又问道：“那孙悟空知道这件事吗？”
通臂摇摇头。
“那孙悟空为什
要闯入地府，篡改生死簿？”李长庚问出来，才想起通臂只能点头或摇头。他调整
下问题：“孙悟空大闹地府，篡改生死簿，是为掩盖他
出身吗？”
通臂摇头。
李长庚连问数十个问题，却始终不得要领。眼看通臂魂魄差不多快要散去，李长庚细思片刻，发现自己还是顺着阴谋论去问。其实很多事情没那多算计，就是想多。他迅速调整思路：“他篡改生死簿，是为你能多活几日？”
可惜这时也不能反悔。奈何桥头，崔判官拘着个魂魄走过来，影影绰绰好似猴子形状，身形忽聚忽散，看不甚真切。”通臂？”李长庚上前问。
魂魄微微动下，似有感应。崔判官道：“这是
们好不容易检索出来，发现时它已经快魂飞魄散，连形体都模糊不清，如同团黑气。李仙师有什话，得尽快问。”
虎力大仙赶紧施展阴阳大法，调整通，通臂猿猴魂魄才变得清楚些，勉强能看出五官。
“分辨只能调到这个程度。它不能言语，只能点头或摇头，不过无法说谎。”虎力大仙解释，“它此时三魂七魄不全，说谎需要调动大量魂力，超出它目前处理能力……”
李长庚没理会技术性解释，拘着通臂来到奈何桥旁处无鬼之地：“就问你件事。当初孙悟空离开花果山，前往斜月三星洞拜师，是不是你安排？”
再来地府，这里依旧派阴风惨惨风光。李长庚和虎力大仙起走向奈何桥，路上游魂明显少很多，鬼哭声也消停不少。
“看来生死簿修好啊？”李长庚恭喜道。虎力大仙撇撇嘴：“勉强好。但地府非说是们祭炼出问题，到现在扣着尾款不给。若不是仙师在车迟国让们做单，只怕们小道门都饿死。”
“那到底是不是你们问题？”
虎力大仙苦笑着摇头：“们做过排查。那次崩溃，正是因为生死簿里猴属那个似空非空集缘故。地府跟们做交接时候，压根没提这事。们就按表内切正常来祭炼，处错，处处都对不上榫头，可不就出岔子？须怪不得们。”
李长庚不知他这是在反讽还是单纯在讨论技术。虎力大仙兴致勃勃道：“仙师你可知道，那似空非空集是谁改出来？”
通臂点头，形体激烈地抖动起来，几乎要化为飞烟。
果然！
李长庚长长吐出口气。通臂猿猴在孙悟空艺成之后，寿数就已经快到头。石猴与它感情至厚，这才强闯地府，黑生死簿强行续命。后面天庭与孙悟空谈判，想必是从这个
通臂鬼魂呆呆注视着李长庚，缓缓点下头。
“菩提祖师弟子名额，是不是你篡改只妖怪履历得来？”
通臂迟疑片刻，点点头。
“那只妖怪，是不是叫六耳？”
答案依旧是点头。
“谁？
“阎罗王。”
“啊？不可能吧？”
“是用他名录登。们去跟阎罗王求证，对时间，正是孙悟空大闹地府时候。是他强占阎罗王名录，上去改出来。”
李长庚眉头挑，没想到这事还能追溯到孙悟空身上，时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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