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沉,这个状况相当不妙,必须立刻实施抢救,否则条性命就没。
这时部落民这边人围拢过来,个个面色不善,不知这人要做什。王兆澄也赶紧冲上去,用日语大声喊道:“他是红会医生,请你们退开点,不要干扰抢救!”然后王兆澄把怀里红十字小旗拿出来拼命晃动。
部落民人群中“轰”声,人们脸上露出敬畏神色。在这种场合能遇到位真正医生,真是太幸运。
这时对面自警队又跳出来几个人,对孙希喝道:“先给佐川大人抢救!他家可是旗本出身!”在他们看来,医生也是有钱人家,当然要先抢救正经人,个贱民黄毛丫头命急什?
孙希听完翻译,冷冷道:“是中国医生,不熟悉你们日本那套规矩。只按医学规矩做事,先救重伤员。”王兆澄有些迟疑,小声说:“要不先别强调中国?”孙希瞪眼睛:“为什不强调?这有什可丢人?”
还是手里长刀太过锋锐,时间竟无人擢其缨。武士杀得兴起,索性高擎长刀,嗷嗷叫着孤身向前猛冲,惊得部落民们如潮水样纷纷退开。
他们这退不要紧,把个反应不及小姑娘留在原地。这姑娘十三四岁,她手里唯武器是个拴着长线铁秤砣,这东西飞甩砸人很好用,但完全没有格挡冷兵器能力。
“不好!”孙希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那个武士已经杀红眼,也不辨前方是谁,长刀朝小姑娘头顶狠狠劈去。没想到小姑娘很是凶悍,非但不避,反而甩起手里秤砣,砸向他面罩,武士感觉到个不祥影子扑面而来,下意识地要闪避,手中长刀去势微微偏分。
几乎是同瞬间,武士刀直直斩进少女脖颈左侧,溅起蓬血花,而铁秤砣也砸碎面罩,两个人同时倒在地上。
他平时脾气温和,可进入医生角色,便变得十分强势。王兆澄如实翻译出来,自警队人面色登时铁青,而部落民也纷纷面露尴尬。人群里响起嘀咕:“中国人哪,他们医生真可以吗?”“要不还是把虎爷爷请来吧?”“笨蛋!虎爷爷住得太远,胡桃恐怕早死。”
自警队把那个叫佐川武士拖起来,个青年从他手里取下武士刀,架在孙希脖子上,恶狠狠地喝道:“这里是日本,中国人如果不遵守规矩,干脆滚回去好!”孙希感觉脖子凉飕飕,
战场霎时安静下来,两边人都没料到,这场体格悬殊对决结局竟如此惨烈,全都愣在原地。
全场只有个身影在动。
孙希以极快速度穿过人群,冲到两人面前,这是峨利生教授深植在他骨头里医生本能。他俯身下去,迅速检查下。那个武士还好,铁秤砣转速不够,只是砸折鼻梁骨;而那个小姑娘伤势,就不容乐观。
她歪着头瘫倒在地,颀长脖颈侧面是处长约八厘米刀口。那把武士刀当真品相不凡,刀口下方肌肉、筋膜和软骨悉数断裂,而且还有血性泡沫不断溢出——很明显,这是把气管砍开道口子,与外界相通漏气。
此刻女孩全身皮肤都呈现出紫绀湿冷样态,胸口艰难地起伏,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来。孙希伸手扒开她眼睛,眼眶已有微微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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