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宁和善地笑笑，“你以后就是基地
工作人员
，除少数地方，你哪里都可以去。”说完，他脸上有
种不安表情，显然意识到这话另层意思：你再也不能离开这里。
“
还是去外面吧。”叶文洁坚持说。
“那……好吧。”杨卫宁看看那位并没有注意他们卫兵，似乎理解叶文洁，带她走出主控室，“你到这个避风地方，几分钟就回来，主要是找人给那个房间生上火，基地条件现在还不太好，没有暖气。”说完快步走去。
叶文洁站在主控室门边，巨大天线就竖立在她身后，整整占据半个夜空。在这里，她能够清楚地听到里面传出声音。突然，那纷乱操作口令声消失，主控室里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仪器设备偶尔发出蜂鸣声，接着出现个压倒切男音：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红岸工程第147次常规发射，授权确认完毕，30秒倒数！”
以你身份，走进这道门，可能……”他停好会儿，似乎想让天线在风中轰鸣声加重自己语气，“辈子都出不来。”
“进去。”叶文洁轻声说。
杨卫宁对她这
快回答很吃惊。“你不必这匆忙做决定，可以先回到飞机上去，它三小时后才起飞，你要是拒绝，送你回去。”
“不回去，们进去吧。”叶文洁声音仍很轻，但其中有种斩钉截铁坚定。现在除死后不知是否存在另个世界，她最想去地方就是这样与世隔绝峰顶，在这里，她有种久违安全感。
“还是慎重些吧，你想清楚这意味着什。”
“目标类别：甲三；坐标序号：BN20l97F；定位校核完毕，25秒倒数！”
“发射文档号：22；附加：无；续传：无；文档最后校核完毕，20秒倒数！”
“能源单元报告，正常！”
“编码
“可以在这里待辈子。”
杨卫宁低头沉默，他看着远方，似乎强行给叶文洁些思考权衡时间，叶文洁也沉默着，在风中裹紧军大衣看着远方，那里，大兴安岭已消失在浓浓夜色中。在严寒下不可能有很多时间，杨卫宁下决心起步走向大门，走得很快，像要把叶文洁甩掉似，但叶文洁紧跟着他，走进红岸基地大门。两名哨兵在他们通过后关上两扇沉重铁门。
走段后，杨卫宁站住，指着天线对文洁说：“这是个大型武器研究项目，如果成功，其意义可能比原子弹和氢弹都大。”
在路过基地内最大幢建筑时，杨卫宁径直过去推开门，叶文洁在门口看到“发射主控室”字样，迈进门，股带着机油味热气迎面扑来，她看到宽敞大厅中，密集地摆放着各类仪器设备，信号灯和示波仪上发光图形闪成片，十多名穿军装操作人员坐在几乎将他们埋没排排仪器前，仿佛是蹲守在深深战壕中。操作口令此起彼伏，显得紧张而混乱。“这里暖和些，你先等会儿，去安排好你住处就来。”杨卫宁对叶文洁说，并指指门旁边张桌子旁椅子让她坐。叶文洁看到，那张桌前已经坐个人，那是位带手枪卫兵。
“还是在外面等吧。”叶文洁停住脚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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