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题转到叶文洁身上。从她学生那里,汪淼得知她那历经风霜生:他听沙瑞山讲她如何目睹父亲在“w.g”中惨死,讲她后来在建设兵团被诬陷,后来杳无音讯;九十年代初才又回到这座城市,在父亲曾工作过大学中讲授天体物理学直到退休。
“最近才知道,她那二十多年,是在红岸基地度过。”
“红岸?!”汪淼吃惊地停住脚步,“难道那些传说……”
“大部分是真。红岸自译解系统名研制者移民到欧洲,去年写本书,你所说传说大多来自于那本书,据解是真。红岸工程参与者大都还健在。”
“这可真是……传奇啊!”
瑞山说着,在终端上忙活起来,很快屏幕上出现条平直绿线,“你看,这就是当前宇宙整体背景辐射实时数值曲线,哦,应该叫直线才对,数值是2.726±0.010K,那个误差是银河系运动产生多普勒效应,已经滤掉。如果发生你所说超过百分之振幅波动,这条线就会变红并将波动显示出来。敢打赌直到世界末日它也是条绿直线,要看到它显现肉眼看得到变化,可能比看太阳毁灭还要等更长时间。”
“这不会影响您正常工作吧?”
“当然不会,那粗精度,用COBE观察数据边角料就足够。好,从现在开始,如果那伟大波动出现,数值会自动存盘。”
“可能要等到凌晨点。”
“哇,这精确?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值夜班。您吃饭吗?那好,带您去参观下吧。”
“尤其是发生在那个年代,更是传奇中传奇。”
……
他们又谈会儿,沙瑞山问起进行这次奇怪观测目,汪淼避而不答,他也就没有再问。显然,个专家尊严,不允许他对这种违反专业常识观测表现出过多兴趣。
然后他们到间为游客开通宵酒吧中去坐两个多小时,沙瑞山杯接着杯地灌啤酒,变得更加健谈,而汪淼却早已心神不定,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那条绿色直线。直到差十分钟凌晨点时,沙瑞山才接受汪淼多次提议,起身返回实验室。
这时,照向射电天线阵列聚光灯已经熄灭,天线在夜空下变成简明黑色二维图案,仿佛是排抽象符号,以
这夜没有月亮,他们沿着长长天线阵列漫步。沙瑞山指着天线说:“壮观吧?可惜都是聋子耳朵。”
“为什?”
“自它们建成以来,在观测频段上就干扰不断,先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寻呼台,到现在是疯狂发展移动通信。这些米波综合孔径射电望远镜能做那些项目,像米波巡天、射电变源、超新星遗迹研究等等,大部分都不能正常开展。多次找过无委会(国家无线电管理委员会),没有用,们能玩得过中国移动、联通、网通?没有钱,宇宙奥秘算个球!好在项目靠卫星数据,与这些‘旅游景观’无关。”
“近年来很多基础研究商业运行还是很成功,比如高能物理。把观测基地建到离城市远些地方应该好些吧?”
“那还是钱问题。就目前而言,只能是在技术上屏蔽干扰。唉,叶老师要在就好,她在这方面造诣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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