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又向后翻……想还是自己走舒服些。”丁仪说着,挥手让担架停住,他翻身下来,刚着地就咚地跌坐下。
泰勒把丁仪从地上拉起来,把他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像扶个醉汉似朝不远处航天勤务车走去,他说:“希望您能参加计划,您身上是什味啊?”
“上面空气像地牢,循环过滤器末端网上甚至有厕所里东西……您说计划是什?”
“想建立支独立太空力量,以宏原子核聚变为武器。”
丁仪从泰勒肩膀上看看他,当雷迪亚兹说要制造两亿吨级以上核弹时,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主任露出就是这种眼光。“说,你们还是不要浪费纳税人钱吧。”
泰勒快步跑到担架旁,和丁仪打招呼。
“啊,面壁者,您好!”丁仪伸出只瘦长手臂同泰勒握手,但他那只手旋即抽回来,同另只起紧紧地抓住担架,“说你们,抬稳些!”他对抬担架人喊。
“先生,们直抬得很稳。”
“怎感觉向后仰啊?”
抬担架人解释说:“您耳蜗神经系统已经适应零重力,现在正在重新适应正常重力。”
…现在想说是,下次来不希望看到你们扔废纸片,们要给智子个整洁印象。”
※※※
因为天气原因,“五月花”号航天飞机不得不改降备用机场,弗里德里克。
泰勒也因此匆忙地乘直升机从肯尼迪航天中心赶到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他站在跑道尽头,看着抛掉减速伞“五月花”号缓缓停下。泰勒感到股热浪从那边扑来,在他眼中,航天飞机那被防热瓦覆盖机体有种原始笨拙感,像工业g,m时代产物。想到在今后相当长段时间里,这种低效率高消耗东西仍然是人类进入太空主要运载工具,他不禁叹息着摇摇头。
机舱门打开后,首先走出来是五名机组成员和两名从国际空间站接回来学者,接着有两个带着担架人进入机舱,从里面抬出个人来,也许是为在担架上方便,这人在机舱内就脱航天服。
“说到浪费资源,到目前为止没有谁比你们这些
泰勒笑着说:“不过您看上去还是很不错。”
“您在撒谎!”丁仪说。
“呵,当然,您脸色是稍微苍白些,不过想很正常。们毕竟是大地上动物……想同您谈下。”
“他们说还要体检什。”
“很抱歉,就分钟,很紧急事。”
担架走下舷梯后,飞行指令长走过去,对担架上人说:“丁仪博士,站着走下航天飞机是名太空旅行者起码尊严。”
丁仪在担架上说:“全人类都没有尊严,你应该知道们这次发现,上校,今天晚上你做·爱场面都会被智子津津有味地观察记录。”
“博士,真不希望再和您同机飞行。”指令长把两个小东西扔到担架上,丁仪拿起来,发现是他烟斗,但已被折成两截。
“你们得赔偿!这是登喜路纪念版,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丁仪从担架上支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但阵眩晕和恶心又使他躺下。
“NASA不罚您款就是好。”指令长头也不回地说,快步追赶前面同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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