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您之外没有军人，
们只按NASA
测试计划执行。”
“博士，你们不可以就用那个目标做测试吗？”将军口气软
下来。
“测试目标是经过严密选择，有各种距离和亮度种类，测试计划是按照最经济方式制定，使得望远镜指向只旋转
趟就可完成全部测试，而现在观察三体世界，就需要把指向转动近30度角再转回去。将军，转动那个大家伙是要耗费推进剂，们在为军方省钱。”
“那就看看你们是怎
省吧，这是刚从你们电脑上发现。”斐兹罗说着，把背着手拿到前面来，
罗辑心灵堤坝上渗出涓涓细流，这细流冲刷着堤坝，微小裂隙渐渐扩大，细流也在变得湍急，罗辑感到恐惧，他努力弥合堤坝上裂隙，但做不到，崩溃是不可避免。
此时，罗辑感到自己站在万仞悬崖之巅，少女眼睛就是悬崖下广阔深渊，深渊上覆盖着洁白云海，但阳光从所有方向撒下来，云海变成绚丽彩色，无边无际地涌动着。罗辑感到自己向下滑去，很慢很慢，但凭自己力量不可制止。他慌乱地移动着四肢，想找到个可以抓踏地方，但身下只是光滑冰面。
下滑在加速，最后在阵狂乱眩晕中，他开始向深渊下坠，坠落幸福在瞬间达到痛苦极限。
蒙娜丽莎在变形，墙壁也在变形，像消融冰。卢浮宫崩塌，砖石在下坠途中化为红亮岩浆，这岩浆穿过他们身体，竟像清泉般清凉。他们也随着卢浮宫下坠，穿过熔化欧洲大陆，向地心坠去，穿过地心时，地球在周围爆发开来，变成宇宙间绚烂焰火；焰火熄灭，空间在瞬间如水晶般透明，星辰用晶莹光芒织成银色巨毯，群星振动着，奏出华美音乐；星海在变密，像涌起海潮，宇宙向他们聚集坍缩……最后，切都湮没在爱情创世之光中。
※※※
人先想个信息，然后互相表达？”
罗辑停顿下说：“想好。”
庄颜却想更长时间，然后也点点头，“那们开始。”
他们开始互相凝视，只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几乎同时大笑起来。
“信息是：今晚想请你去香榭里舍大街吃夜宵。”罗辑说。
“们需要立刻观察三体世界！”斐兹罗将军对林格博士说，他们在哈勃二号太空望远镜控制室中，望远镜在星期前最后装配完成。
“将军，可能不行。”
“怀疑现在观测是你们天文学家在偷着干私活儿。”
“私活儿要能干早干，哈勃二号现在还在测试中。”
“你们在为军方工作，只需执行命令。”
庄颜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信息：你……你该刮胡子！”
“关系到人类命运大事，们必须严肃起来。”罗辑忍住笑说。
“这次谁也不许先笑！”庄颜说，像个重新确定游戏规则孩子那样郑重。
他们背靠背站着，各自又想好个信息，然后转身再次相互凝视。罗辑在开始时又有笑冲动，他努力抑制着，但很快，这种抑制变得容易起来，因为庄颜清澈目光再次拨动他心弦。
面壁者和少女就这样相互凝视着，在深夜卢浮宫，在蒙娜丽莎微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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