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写下来，在以后
两个世纪中，这也许对
些头脑清醒人会有帮助。”
“你可以口述，电脑会记下来。”
“不，
习惯用笔写，纸会比电脑保存得更久。你放心，会承担切责任。”
※※※
丁仪透过“量子”号宽大舷窗向外望去，尽管球形舱内全息影像可以提供更好视野，他还是喜欢像这样用自己眼睛直接看。他看到，自己所在位置处于个由两千颗耀眼小太阳构成大平面上，它们光芒使他满头白发像燃烧起来似。联合舰队起航后几天来。对这景象他已经很熟悉，但每次还是被其壮丽所震慑。其实，舰队采用这种矩形平推编队队形，并非只是为
展示威严和气势，如果采用海军舰队传统纵队，即使是交错纵队，每艘战舰发动机产生强辐射都会对后方舰只产生影响。在这样矩形编队中，战舰之间间隔约为二十公里，虽然每艘战舰平均体积为海军航空母舰三到四倍，但在这个距离上看也几乎只是个点，所以战舰在太空中能显示自己存在就是聚变发动机发出光芒。
联合舰队编队十分密集，这种队形密度只有进行检阅时才采用过。按照正常巡航编队，战舰之间间距应该在三百到五百公里，二十公里舰距，几乎相当于海洋中贴舷航行。三大舰队中都有很多将领对这种超密集队形提出异议，但采用常规队形却遇到棘手问题。首先就是参战机会公平性原则，如果以常规队形接近探测器，即使逼近到最小距离，编队边缘战舰距目标仍有几万公里之遥，如果在对探测器捕获行动中有战斗发生，那
相当多战舰就不能算做是参战舰，这将在历史上留下永远遗憾。而三大舰队都不能拆散自己编队，那哪个舰队位于总编队中最有利位置就无法协调，只能把编队压缩到超密集检阅队形，使所有战舰都处于作战距离之内。采用检阅队形另个原因是：舰队国际和联合国都希望编队能够产生强烈视觉震撼，这与其说是对三体世界力量显示，不如说是做给人类公众看，这种前所未有视觉冲击，对两个国际都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目前，敌人主力仍在遥远两光年之外，舰队密集编队当然不会有什危险。
“量子”号位于矩形编队角，所以丁仪从这里可以看到舰队大部分。
在越过土星轨道后，舰队开始减速，所有聚变发动机都朝向前进方向。现在，舰队已经接近三体探测器，而速度已经减到负值，向太阳方向返回，正在把与目标之间相对速度调整为零，以便实施拦截。
丁仪把烟斗放到嘴里，在这个时代他找不到烟丝，只能叼着空烟斗。两个世纪后烟斗居然还残留着烟味，只是很淡，隐隐约约，像过去记忆。
丁仪是七年前苏醒，直在北京大学物理系任教。他去年向舰队提出要求，要在三体探测器被拦截后成为第个零距离考察它人。丁仪虽然德高望重，但他请求直被拒绝，直到他声称要死在三大舰队司令面前，舰队方面才答应考虑这事。其实，第个接触探测器人选直是个难题，首次接触探测器就等于首次接触三体世界，按照拦截行动中公平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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