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雨好长时间不说话，还是老王打破
沉默；“这也不算太巧，你们都是干这
行
嘛。那是个挺不错后生，腿疼得咬破嘴唇还靠在床上看书。让他歇会
“那可能是锋面过境时雷,bao天气。”赵雨向补充道。
“听到声炸雷，打雷前那道闪电真亮，在屋里眼睛都给照花。这时就听见外面喊有人受伤，就跑出去救那受伤人。当时站里来四个人在这儿搞科学研测，就是他们中个人让雷给击伤。从大雨里把那人拖进屋里，那人腿上冒着烟，雨水浇吱吱响，但神志还清楚。就在这时那滚地雷进来，是从西窗进来，当时那窗可是关着！那东西有……有这张煎饼大小吧，血红血红，把整屋子照得都是红光。它就在屋里飘，就像那
快……”他只手把酒杯举在半空比划着，“飘啊飘，当时就像见鬼，吓得说不出话来，倒是人家那几个搞科学不慌，，让们不要碰那玩意。那东西飘会儿，高时候到屋顶上，低时候从床上划过去，好在没碰着人，最后就钻进烟囱口，刚钻进去就轰声炸。这多年在这山顶上什样雷没听过，可到现在还真不记得再有那响声音，震得耳朵好几天嗡嗡，左耳朵落下毛病，现在都耳背。当时屋里油灯给震灭，玻璃灯罩和暖壶胆都给震成碎片，床单上留下条焦印子。后来出去看，屋顶烟囱都给炸塌！”
“那四个搞观测人是从什地方来？”
“不知道。”
“哎，这多年……只记得那个受伤人，是和站里两个人把他背下山送医院，他很年轻，好象当时还是个大学生。他条腿给烧得不成样子，当时泰安医院条件也不好，有送到济南，哎，肯定落下残疾。那人好象姓张，叫张什……什夫。”
谢，当那老头转身要走，赵雨突然想起什，问他：“王师傅，您是从什时候开始到站上来？”
“可是1960年就在这食堂干，那时是困难时期，那时可还没有你呢，赵站长。”
赵雨和惊喜地相视而笑。
急切地问：“那您见过球状闪电吗？”
“你是说……滚地雷吧？”
赵雨把酒杯猛地墩到桌子上：“张赫夫？”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在泰安医院还照顾他两天，走后他还来封信谢，那信好象是从北京来。后来就断消息，现在也不知在哪儿。”
赵雨对老王说：“在南京，在母校当教授，是们俩研究生导师。”
“什？”手中酒杯差点掉下去。
“张彬以前叫过这个名字，w.g中改，因为让人想起赫鲁晓夫。”
“对！民间是这叫！”
“当然见过，这四十年，见过三四次呢！”
赵雨又拿出个杯子，们热情地请老王入座，边给他倒酒边问：1962年哪次记得吗？“
“你别说，还就那次记得清，那次伤人嘛！“
老王开始讲述：“那是在7月底，好象是下午7点多，本来那个时节那个时候天还大亮着，但那天云那个厚啊，不点灯什也看不清。雨下得跟泼水似，人站在雨里能给你闷死！雷个接个，中间都没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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