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灯初上长安街上,和林云相视无语。们本不是同条路上人,们各自世界相距那远,是球状闪电把们联到起,现在,这个纽带不存在。张彬、郑敏、格莫夫……在那个祭坛上被肢解人已经够多,再加上个也没有太大意义,感觉到自己心中那已经熄灭希望之火又被泼上冷水,现在那里只剩下浸在冰水中灰。
再见,美丽少校。
“不要放弃。”林云看着说。
“林云,是凡人。”
“也是,但不要放弃。”
切都是那光洁明亮,所有计算机设备都在无声地正常运转着,只是在那洁白防静电地板正中摊放着儿子几乎全部被烧成灰遗骸,仿佛是从什地方向那里投射个幻影……在那刻认输,在这自然或超自然力量面前,经过三十年奋斗,彻底认输,生活在那时刻已经结束,以后只是活着……
当们又回到地面时,雪已经停,残阳在西边树梢上,给雪染上层血红色。迈着沉重步子向飞机走去,觉得自己生活也结束。
回到格莫夫住处后,们三个整夜无节制地喝酒。西伯利亚狂风在窗外呼号,《新思维》本接着本地在壁炉中化为灰烬。墙上和天花板上无数个球状闪电围着旋转,越转越快,仿佛陷入个白色光球旋涡中。
格莫夫醉醺醺地说:“孩子们,找点别事干吧,世界上有意思事很多……人生就次,不要浪费在虚无缥缈东西上。”
后来就在书堆中睡着,梦中又回到14岁生日之夜,在那雷雨之中小屋里,个人面对点着蜡烛生日蛋糕,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球状闪电,关于他们梦已经结束。
“再见。”把手伸给她,街灯光里,看到她眼中有泪光
第二天早,格莫夫送们直到机场,分别前,林云说:“知道,您对们说许多不该说事情,但请放心,们以人格保证,绝不会把这切说出去……”
格莫夫朝林云扬起只手:“不,少校,让你们来目就是想把这切公诸于世,想让人们知道,在那个可悲理想主义年代,有群共青团员来到西伯利亚密林深处,在那里追逐个幽灵,并为此献出生……”
们紧紧拥抱,泪流满面。
飞机起飞后,疲倦地闭起双眼靠在座位上,脑子里片空白。旁边座位个乘客捅下,问:“中国人?”点点头后,他指指座位前面电视,好象作为个中国人不看电视他很奇怪似。电视上正在播新闻,形势又紧张起来,战争阴云越来越浓。太累,已麻木心对切都不再关心,包括形势和战争。转头看看林云,她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很羡慕她,球状闪电只是她生活中段时间里部分,失去它也不会对她构成致命打击。不会就睡着,醒来时,飞机就要降落。
傍晚北京春风拂面,有种令人陶醉温馨,时还看不出战争阴影。冰雪中西伯利亚这时对来说已是个无比遥远、似乎只在梦中存在过世界。其实现在看来,以前所有生活也是场梦,现在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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