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成功产生球状闪电是在1962年，也就是研究开始后
第三个年头，
亲眼见到
它，在雷电模拟器西放电后它出现在半空中，淡黄色，飞行时拖着条光尾，大约二十秒后在空气中无声消失。”
林云说：“能想象你们当时激动。”
格莫夫摇摇头：“你又错，当时球状闪电在们眼中只是个普通电磁现象，3141项目最初并没打算做到很大规模，当时上自科学院和红军最高领导者，下至参加项目科学家和工程师都认为，对于个已经把人送上太空国家来说，只要集中科研力量，人工生成球状闪电只是时间问题，事实上，研究拖3年才出成果已经出乎大多数人预料。当那个球状闪电出现时，们感觉只是如释重负，谁都没想到，还有27年漫长岁月和最后失败在等着们。
们信心当时看起来是有根据：同自然中雷电不同，这次闪电产生条件和各种参数都被详细记录下来，直到现在还能把当时所有参数分毫不差地写出来。当时闪电电流是12000安培、电压为8000万伏、放电时间为119微秒，总之是
极限条件，超强度闪电被放置到迷宫般复杂磁场中发生，或放到能在短时间内使个小湖泊沸腾微波辐射中发生……三十年汇总，这里试验研究从未间断过。”
抬头仰望那座放置巨型电极梯形台，它以深深黑暗为背景，在们电筒三道光柱中显现出来，真像密林中阿兹台人祭坛，有种神圣感。们这些球状闪电可怜追寻者，此时就像朝圣者来到最高圣殿，心中充满恐慌和敬畏。看着那水泥金字塔，心想在过去三十多年漫长时光中，有多少像们这样人在上面作为祭品牺牲呢？
“结果呢？”终于问出这个最致命问题。
格莫夫又摸出支烟，点上深深地吸口，没有说话。手电光中看不清他表情，但他还是使想起张彬，想起他讲述自己那对个球状闪电研究者来说难以言表痛苦时样子。于是替格莫夫把话说出来：
“从来没有成功过，是吗？”
但立刻发现自己想错，格莫夫笑笑说：“年轻人，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福尔摩斯说过，案件不怕离奇就怕平淡，平淡无奇案子是最难破。如果三十年研究没取得点成功，那这事就太离奇，这种离奇会激励人们干下去。可悲是，现在连这种离奇都没有，只有让人心灰意冷平淡。们成功过，三十年间成功地产生27个球状闪电。”
和林云再次被震撼，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格莫夫又笑笑：“能想象你们俩此时不同感觉：少校肯定高兴，因为军人只关心这东西转化为武器可能性；而你呢，则悲哀，就像斯科达到达南极点时，看到阿蒙森留下挪威国旗时样。但你们这些感觉都没有必要，球状闪电仍然是个迷，现在对它所知道与三十多年前们第次来到这里时样多，们真没有得到什
。”
“这如何理解呢？”林云惊奇地问。
格莫夫缓缓吐出口烟，眯眼看着光柱中那错综变幻烟雾，沉浸在对过去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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