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感到很奇怪,因为墓碑上除张彬名字和他生卒日期外,没有别什,这也是张彬遗愿,他觉得自己这生没有什值得总结。林云走过去察看,立刻经得目瞪口呆:除那几个大字外,墓碑上还密密麻麻刻满小字,这些小字甚至覆盖碑顶和碑背面,那些小字全是方程和
人迹罕至那条,
这从此决定
们生。”
林云喃喃地吟起弗罗斯特那首诗,声音像林间清泉。
“想过再选择另条路吗?”丁仪问。
这次致命失败后,球状闪电武器研究和部署工作都停止,人员也大量调出,虽然机构还没有取消,但整个基地处于萧条之中。正在这时,张彬去世。
“张彬毕竟是国内球状闪电研究先驱,们决定遵照他遗愿,用球状闪电为他举行葬礼。这就涉及到保密方面问题,由于你已是圈外人,所以就没通知。”丁仪解释说。
轻叹口气,在这个非常年代,导师离去对触动也不是太大。
葬礼在研究基地闪电试验场举行,这里现在已杂草丛生,人们在场地中央清出块空地,张彬遗体就放在那里。当所有人都退到百米安全距离后,棵被激发到很高能量球状闪电以很慢速度从试验场角飞向遗体,它在遗体上空缓缓飘行着,发出低沉云乐,仿佛在讲述着这个平凡探索者遗憾声。十多秒钟后,球状闪电在声巨响中消失,遗体冒出缕白烟,覆盖着白布塌下去,下面只剩下很细骨灰。
由于基地工作都停止,丁仪便回到物理研究所继续宏电子理论研究,他在市里错过张彬葬礼。他见过张彬保存下来计算稿,其工作量令他震惊。张彬在他眼里,是属于那种没有想象力或机遇去发现真理大道,而在泥泞荒原上终结生人,既可敬又可怜。他觉得自己应该到这位先驱者墓上去看看。
“有吗?”林云轻轻地问。
“战后离开军队,同起去研究宏电子,有理论能力,、你有工程天才,创建理论你负责试验,们很可能取得现代物理学中伟大突破”
林云对丁仪微笑下:“是在军队中长大,除军队,真不知道自己能全身心地属于别什地方,”她犹豫下,又加上句,“和什别人。”
丁仪没有再说什,走到墓碑前,把自己带来鲜花放到墓碑上。放下花后,他好像贝墓碑上什东西吸引,迟迟没有直起腰来,后来索性蹲下来,仔细地察看着,脸几乎与碑面贴在起。
“天啊,这碑文是谁起草?”他惊呼道。
张彬墓在八达岭附近个公墓里,林云开车送他去。下车后,他们沿着条石径走向公墓,脚下踏着层金黄落叶,长城在满山红叶远方露出段。又是秋天,这是死亡季节,是离去季节,也是写诗季节。正在落下去夕阳从两座山间缝隙中射下束光来,正好照在那片林立墓碑上。
丁仪和林云在张彬简朴墓碑前静立着,都在想着自己心事,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
“金黄色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们不能同时去涉足,
但们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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