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辆钢铁情人不亏本儿，”中尉仍沉浸在早上战斗中不可自拔，“肯定打中
辆挑战者，但最想打中是辆艾布拉姆斯，知道吗？辆艾布拉姆斯……”
这时，卡琳娜指着刚家古玩店门口，“那儿，爷爷就死在那儿。”
“可这儿好像没有遭到空袭？”
“说是二十年前事，那时才四岁。那个冬天真冷啊。暖气停，房间里结冰，只好抱着电视机取暖。哭着喊冷，喊饿，爷爷默默地看着，终于下决心，拿出他珍藏勋章，带着走出去，来到这里。那时这儿是自由市场，从伏特加到政治观点，人们什
都卖。个美国人看上爷爷勋章，但只肯出四十美元。他说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都不值钱，但如果有赫梅利尼茨基勋章，他肯出百美元；光荣勋章，百五十美元；纳希幕夫勋章，二百美元；乌沙科夫勋章，二百五十美元；最值钱胜利勋章您当然不可能有，那只授给元帅，但苏沃洛夫勋章也值钱，他可以出四百五十美元……爷爷默默地走开。们沿着寒中阿尔巴特街走啊走，后来爷爷走不动，天也快黑，他无力地坐到那家古玩店台阶上，让先回家。第二天人们发现他冻
卡琳娜和那位中尉吉普车开进城时已时下午三点多，空袭警报刚刚响过，街上空荡荡。
中尉长叹口气说：“少校，真想念那辆T90啊！四年前从装甲学院毕业时候，也正是失恋时候，可刚到部队看到那辆坦克，心情下子由阴转晴。摸着它装甲，光溜溜温乎乎，像摸着女孩子手。嗨，那个女孩儿算什，这才是男人真正伴侣！可今天早上，它中颗西北风，唉，可能现在火还没灭呢……”
这时，城市西北方向传来密集爆炸声，这是现代空袭中很少见野蛮面积型轰炸。
中尉仍沉浸在早上战斗中，“唉，不到三十秒钟，整整个坦克营就完。”
“敌人伤亡也很大，”卡琳娜说，“注意观察战果，双方被击毁装甲目标数量相差并不大。”
“双方坦克对毁率大约，1比1.2吧，直升机差些，但也不会超过1比1.4。”
“要是这样话，战场主动权应在们边，们在数量上占很大优势，仗怎会打成这样呢？”
中尉扭头看卡琳娜眼，“你是搞电子战，还不明白为什？你们那套玩意儿，什第五代C3I，什三维战场显示，还有动态态势模拟，攻击方案优化之类，在演习中很像回事，可到实战中，面前液晶屏上显示最多就两句：COMMUNICATIONERROR和COULDNOTLOGIN。就说今天早上吧，正面和两翼情况全不清楚，只接到个命令：接敌。唉……假如再投入半增援兵力，敌人就不会在们位置突破。整个战线情况，大概都这德行。”
卡琳娜知道，在同刚刚过去战斗中，双方在整个战线上投入坦克总数可能超过万辆，还有数目相当于坦克半武装直升机。
这时他们车驶入阿尔巴特街，昔日步行街现在空空荡荡，古玩店和艺术品商店门前堆着做工事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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