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难以持久。就像没有牢牢扎根于大地植物般,只要几天不下雨,它就会失去活力,迅速枯萎,或是在阵大雨过后,随着土壤道流失,不知所终。
这说到底是个人意见:如果你希望自由地表达什,也许应该在脑海中尝试着视觉化。想象下“并不追求什自己究竟是什样儿”,想象下那种自形象,而非“自己追求是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追求是什”,并味执着下去话,故事会难以避免地变得沉重。而且在许多情况下,故事越沉重,自由便躲得越远。脚下功夫若变得迟缓,文章也会失去势头。而失去势头文章不可能吸引人,甚至连自己也打动不。
与之相比,“并不追求什自己”却像蝴蝶般轻盈,自由自在。只要摊开手掌,放飞蝴蝶,任其自由便好。这来,文章也会变得舒展流畅。仔细想想,其实不需要表现自,人们照样可以普普通通、理所当然地生存下去。尽管如此,你还是期望表现点什。就在这“尽管如此”自然文脉中,们也许会意外地看到自己本来面目。
三十五年来,直在坚持写小说,却从不曾经历英语中所谓“writer?sblock”,即写不出小说低谷时期。明明想写却写不出来情况次都没有过。这说,听上去好像自诩“才华横溢”,其实并不是这样。道理非常简单,因为不想写小说,或者没有想写激情喷涌而出时候,就根本不写。只有在想写时候,才会决定“好,写吧”,提笔开工。不然,大体就做做英译日翻译工作。翻译基本上是个技术活儿,与表现欲毫无关系,差不多可以当作份日常工作来做,同时又是学习写文章好方法(假如没有做翻译,大概会找份类似活儿)。而且兴之所至,还会写些随笔之类。面点点滴滴地做着这些事儿,面装作满不在乎:“就算不写小说,也不会死人。”
不过有段时间没写小说话,心里就会嘀咕:“差不多该写小说吧?”好似冰雪解冻,雪水蓄满水库般,可写题材在体内不断积累。终于有天按捺不住(这种情形可能是最佳案例),便伏案提笔,写起新小说来。不会有“现在并没有写小说心情,可是已经接下杂志约稿,不写点东西不行”之类情况。既然不接受约稿,也就没有截稿期,因此“写作低谷期”痛苦也就与无缘。斗胆说句,这让精神上非常轻松。对于写作人而言,再也没有比不想写东西时却不得不写更折磨人事——未必如此吗?大概是特例吧。
回到最初话题。提及“原创性”这个词,脑海里浮现是十来岁时自己模样。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小半导体收音机前,有生以来头次听沙滩男孩(《冲浪美国》),听披头士(《请取悦》),心灵深受震撼,暗想:“这是多美妙音乐啊,以前可从来没听过这样音乐!”那音乐为灵魂开启扇崭新窗户,从那窗口吹进前所未有新鲜空气。那里有,是幸福且无比自然高昂之感。觉得从现实种种制约中解放出来,身体似乎都飘浮起几厘米。这对而言就是“原创性”应有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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