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特意投身战场,也没有必要去体验斗牛、射杀猎豹或美洲豹。
希望大家不要误解,不是说战争、斗牛和狩猎经历没有意义。那当然有意义。无论什事情,经历番对作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只是想表达句个人见解:即便没有这种威猛张扬经历,人们其实也能写出小说来。不管多微不足道经历,只要方法得当,就能从中发掘出令世人震惊力量。
有句话叫作“木沉石浮”,指般不可能发生事竟然发生。不过在小说世界里,或者说艺术世界里,这种逆转现象却屡屡在现实中发生。在社会上通常被视为轻微事物,随着时间流逝却能获得不可忽视分量;而般被看重事物,不知不觉中却会失去分量,化作形骸。那叫作持续创造性肉眼看不见力量,得力于时间帮助,会带来这种剧烈逆转。
因此,觉得“自己手头没有写小说素材”人,也不必灰心丧气。只要稍稍变换下视角、转换下思维,肯定会发现素材在身边简直比比皆是。它们正等待着你去发现、撷取和使用。人行为哪怕见之下多微不足道,也会自然而然地生出这些兴味盎然东西。此间至关重要(似有重复之嫌),就是“不失健全野心”。这才是关键。
贯主张,代人与另代人并没有优劣之分。大抵不会出现某代人比另代优秀或低劣情况。社会上常常有人展开千篇律代际批判,但坚信这种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空论。每代人之间既没有优劣之分,也没有高下之别。虽然在倾向和方向性上会有些差异,但质量是毫无差别,或者说并没有值得视为问题差异。
说得具体点,比如今天年轻代在汉字读写方面或许不如前辈(不太清楚事实如何),但在计算机语言理解和处理能力上无疑要胜过他们。想说就是这样事。人们彼此都有擅长领域,也有不擅长领域,仅此而已。那,每代人从事创造时,只要在各自“擅长领域”努力向前推进就行。运用最得心应手语言,把最清晰地映入眼帘东西记述下来就好。既不必对不同世代人心生自卑,也不必莫名其妙地感到优越。
三十五年前开始写小说,那时候常常受到前辈们严厉批判:“这种玩意儿不是小说。”“这种东西不能叫文学。”这样状况不免令人觉得沉重(或者说郁闷),于是有很长段时期离开日本,到外国生活,在没有杂音安静之地随心所欲地写小说。不过在此期间,也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也没有感到不安。索性心横:“实际上只能写这些,难道不是只能这去写?有什不对?”眼下确还不够完美,可总有天能写出像样优秀作品来。到那个时候,坚信时代也会完成蜕变,证明做并没有错。这话好像有点恬不知耻嘛。
这件事有没有在现实中得到证明?此刻举目四望、环顾八方,仍然不太清楚。究竟会怎样呢?也许在文学上,永远不会有什东西能得到证明。这个暂且不提,无论是三十五年前还是如今,都相信自己所作所为基本没有错,这种信念几乎不曾动摇过。再过三十五年,也许会产生新状况。可是想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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