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不过你最好还是去找份别工作吧。同样是为赚钱谋生,这世上肯定还有更简单,恐怕也更诚实工作。要不然,就倾注你全部能力与才华去写东西。不要辩解,不要为自己开脱。不要发牢骚。不要找借口。(拙译《关于写作》)
对贯温和敦厚卡佛来说,这算是难得见严词厉色,不过完全赞同他想表达意思。不太解当下这个时代,但从前作家里,好像有不少人曾大言不惭地声称:“要不是被截稿期逼着,可写不出小说来。”该说是十足“文人派头”吧,风格果然潇洒得可以,然而这种为时间所迫、忙手忙脚写作方式不可能长久地维持下去。纵使年轻时游刃有余,或者在某个时期凭借这种方式写出优秀作品,但是以长远眼光看来,就会有随着时间推移,其风格不可思议地贫瘠下去印象。
要想让时间成为自己朋友,就必须在定程度上运用自己意志去掌控时间,这是贯主张。不能味地被时间掌控,否则终究会处于被动状态。有句谚语叫“时不待,潮不等人”,既然对方无意等待,就只能在充分解这事实之后,积极地、目标明确地制定自己日程表。也就是说,不能味甘于被动,要主动出击。
自己写作品是否出色?如果出色话,那究竟出色到什程度?这种事情不太清楚。其实,这种事本不该由作者开口说三道四。对作品下判断,毋庸赘言是位位读者。而令作品价值日渐明朗,则是时间。作者唯有默默接受而已。在当下这刻,只能说,在写这些作品时毫不吝惜地投入时间,借用卡佛话说,就是努力写出“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好故事”。无论拿出哪部作品,都绝无“如果有时间,肯定会写出更好东西来”这回事。如果写得不好,那是因为写那部作品时身为作家力量尚有不足——仅此而已。虽然是憾事桩,却不必感到羞耻。力量不足,日后还可以靠努力弥补,然而机会却是稍纵即逝、无法挽回。
投入漫长岁月,构筑起属于自己固有体系,让这种写作方式成为可能,并以自己方式谨小慎微地进行整备,郑重其事地维持至今。为它拭去污垢,注入机油,努力不让它生出点锈斑。身为个作家,这件事尽管微不足道,却让有种类似自豪心情。对来说,与其谈论部部作品成绩与评价,不如来谈谈这种整体体系,这样更令人愉快,并且也值得具体谈论。
假如读者能从作品中,感受到星半点像温泉浴那般深刻暖意,那可真是令人喜悦事。因为就是为追求这样“真实感”,才不断地读许多书,听许多音乐。
让们相比于任何东西,更相信自己真实感受吧。不管周围人们说什,都无关紧要。对作者来说,抑或对读者来说,胜过真实感受基准,在什地方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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