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课厌恨之极。被逼着换上运动服、领到操场上,做些根本就不想做运动,令痛苦难熬。所以有很长段时期,都以为自己不擅长体育。可是踏入社会之后,按照自己意愿开始尝试着运动,才发现有趣得塌糊涂。“运动原来是这快乐事啊!”眼前豁然亮。那,以前在学校做那些运动究竟算什呢?这样想,不禁茫然若失。当然,人各有异,不能简单地概而论,但说得极端点,甚至怀疑学校里体育课,会不会就是为让人讨厌体育才存在。
假如将人分成“狗型人格”和“猫型人格”,觉得自己堪称彻底猫型人格。听到“向右转”口令时,会不由自主地转向左边。虽然这做时候常常心生歉疚,但好也罢坏也罢,这是天性使然。人有形形色色天性。只不过体验过日本教育体系,在看来,其目似乎是培养为共同体效命“狗型人格”,有时更是超越此境,甚至要制造出将整个集体引向目地“羊型人格”。
这类倾向好像不仅仅体现在教育上,甚至波及以公司和官僚组织为核心日本社会体系。而这种“重视数值”僵化与“死记硬背”式速效而功利趋向,似乎在各种领域产生严重弊害。在某个时期,这“功利”体系确很好地发挥作用。在社会整体目和目标明显“向前向前”时代,这样种做法也许比较合适。然而当战后复兴期结束,高度增长期成为过去,泡沫经济华丽地崩溃之后,这种“大家结队抱团,只管朝着目地猛冲”式社会体系已然完成使命。因为们今后去向已经不能凭借单视野便目然。
诚然,倘若世间净是像这样任性自专人,大概也会令人为难。然而借用刚才比喻,在厨房里必须巧妙地并用大铁壶和小铁壶,按照不同用途和目,恰到好处地区分开来使用,这就是人类智慧体现,或者叫作共识。类型和时间性各不相同思维方式和世界观巧妙地组合起来,社会才能积极高效地顺利运转下去。简单说来,这或许就是“体系优化”。
无论怎样社会,自然都需要共识。没有它,社会就无从维持下去。然而与此同时,稍稍偏离共识、属于相对少数派“例外”也应该得到相应尊重,或者说被正式地纳入视野。在个成熟社会里,这种平衡正逐渐成为重要因素。获得这种平衡,个社会就能产生出厚度、深度与内省。但放眼望去,现在日本好像还没有完全朝这个方向转过舵来。
比如二○年三月福岛核电站事故,追踪阅读相关报道,便不禁有种暗淡思绪涌上心头:“从根本上来说,这不就是日本社会体系带来必然灾害(人祸)吗!”想必诸位也大致有相同看法吧。
由于核电站事故,数万民众被赶出住惯家园,处境艰难,不知什时候才能重返故土,当真令人心痛难禁。造成这种状况直接原因,看似是超出预料自然灾害,是多种不幸偶然层层交叠所致。然而最终发展到如此致命悲剧阶段,依所见,乃是现行体系结构性缺陷和其催生弊端造成。是体系内部逃避责任,是判断力缺失,是从不设身处地体会他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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