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个人事。如今回想起来,在学校念书期间,最大安慰就是交几个要好朋友
行为,然而上学迟到几分钟,与条鲜活生命相比孰轻孰重,这种问题不言自明。
在这位老师身上,“不许迟到”狭隘意识在脑袋里异样地强化和膨胀,让他失去均衡有度地看待世界视野。均衡感对于教育者来说本是非常重要资质。报纸上还刊登家长们评论:“不过,那倒是位热心教育好老师。”这种话居然(能够)说出口来,这是相当有问题。受害者惨遭挤压痛苦究竟被忘到什地方去?
作为种比喻,倒是可以想象“将学生压死学校”意象,然而当真活生生地将学生压死学校,可就远远超出想象。
这种教育现场病症(觉得不妨这说)无疑正是社会体系病症投影。作为个整体,社会原有种自然势头,如果目标已经确定下来,即使教育体系多少有点问题,也可以借助“场力量”巧妙应付过去。然而等到社会失去这种势头,闭塞感处处可见时,表现最为显著、波及最为严重就是教育这个场,就是学校,就是教室。这是因为孩子们就像坑道里金丝雀样,能最迅速、最敏锐地感知这种混浊空气。
就像刚才说过,在还是个孩童时候,社会是有“发展空间”。所以个人与制度对立之类问题会被这个空间吸收,没有演化成太大社会问题。因为整个社会都在运动,而这种运动吞噬各种矛盾与挫折感。换个说法就是,感到为难时,到处都有可以逃入其中余地和间隙之类场所。然而高速增长时代早已结束,泡沫经济时代又已告终,到现在,就很难找到这种避难空间。只要顺应潮流就总会有办法,这种粗枝大叶解决方法已经不复存在。
们要设法找到新解决方式,应对这种由“避难空间不足”社会造成严重教育问题。从顺序来说,首先应该有个能找到这个解决方式场所。
那是个什样场所呢?
就是个人与体系能自由地相互活动、稳妥地协商、找出对各自最有效接触面场所。换言之,就是每个人都能自由自在地舒展四肢、从容不迫地呼吸空间,是个远离制度、等级、效率、欺凌这类东西场所。简单地说,那是个温暖临时避难所,谁都可以自由地进入、自由地离开。说来就是“个体”与“共同体”徐缓中间地带。每个人自己决定要在其中占据什位置。打算姑且称之为“个体恢复空间”。
开始不妨是小点空间,不必规模宏大。就像自己亲手制作狭小空间,在那里尝试种种可能性,如果有什东西发展顺利,便将它作为样板(即跳板)进步培养,发展下去。觉得把这个空间逐渐扩展开来就行。或许得花些时间,不过这大概是最正确、最合情合理做法。这样场所假如能在各地自发涌现出来,就再理想不过。
最糟糕情况,是文部科学省之类机构把这种东西作为项制度,自上而下地强加给教育现场。们探讨本来是“个体恢复”问题,但如果国家试图制度性地解决这个问题话,岂不是本末颠倒吗?完全可能变成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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