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免色为失去她感到后悔吗?当然不后悔。他不是事后后悔什那类型人。自己这个人不适于家庭生活——这点免色也清二楚。无论多爱对象,也不可能与之朝夕相处。他每天需要孤独精神集中力,不能忍受集中力被他
润而自然地动起来。切都做得那迅捷,迅捷得让他惊讶(总说来,这也不像她。动作徐缓而温和是她特点)。觉察到时,他已处于她体内,柔软壁褶整个把他包拢起来,沉静而又坚决地不断收紧。
这和两人之间此前体验任何性事都截然不同。温情、冷漠、坚硬、轻柔以及接受与拒绝似乎同时存在于此。他有如此不可思议悖反性感触。但很难理解这具体意味什。她骑在他上面,像驾驶小艇之人随波逐流那样急剧上下摇动肢体。披肩黑发如被强风吹拂柳枝在空中曼舞。她开始失控,喘息声也逐渐加大。办公室门锁还是没锁?免色没有把握。既觉得锁,又觉得忘。但现在不能起身查验。
“不避孕可以?”他问。事关避孕,平时她非常神经质。
“不怕,今天。”她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你所担心,概没有。”
她所有表现都和平时不同。简直就像长眠于她体内另种人格突然醒来,把她精神和肉体并据为己有。他猜想今天对她大概是什特殊日子。关于女性身体,男人不能理解不知几多。
她动作越来越大胆和有力。除不妨碍她追求,他别无所能。不久,最后关头到来。他忍无可忍地泻而出,她随之短暂发出异国小鸟般叫声,子宫就像静等这时刻样将精液纳入底部,贪婪地吸取尽。他得到印象相当混沌,仿佛自己在黑暗中被莫名其妙动物大口大口吞噬掉。
片刻,她像要把免色身子推开样欠身立起,不声不响地整理好连衣裙裙·摆,将掉在地板上连裤袜和内裤塞进手提包,拿着快步走去卫生间。很长时间都不从中出来。发生什别事?正感到不安,她总算从卫生间出来。此刻,无论衣着还是发型都丝不乱,化妆也如原来,嘴角挂着平日安谧笑意。
她轻吻下免色嘴唇,说好得赶快走,已经迟到。说罢直接快步离去。看也没回头看眼。步行离去浅口皮鞋声仍声声留在他耳底。
那是最后次见她。其后音讯杳然。他打去电话也好寄去信也好,概无回音。两个月后,她举行婚礼。或者莫如说结婚消息他是后来从共同熟人口中听得。那位熟人为他未接到婚礼请柬甚至她结婚事都被蒙在鼓里似乎感到相当不可思议,以为免色和她是要好朋友(因为两人交往得十分小心,情人关系未被任何人知晓)。她结婚对象是免色所不知道男子。名都没听说过。她没告诉免色自己打算结婚,暗示都没暗示——她从他面前默默离去。
免色恍然大悟:那时她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给他激情拥抱,想必是她决定最后做分手之爱。免色后来不知反复想起多少次。即使经过漫长岁月之后,那记忆也还是历历在目,足以让他为之惊诧不已。沙发吱呀声,她秀发摇颤方式,碰在他耳根她热辣辣喘息——切都能原样再现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