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秋川真理惠说话,在用毛巾擦汗当中想起来。
星期五早上雨过天晴,天空晴得赏心悦目。为让没睡好昨晚亢奋心情平静下来,上午在附近散步个小时。走进杂木林,绕到小庙后头,久违地查看洞口情形。进入十月,风切切实实增加寒意,地面铺满潮乎乎落叶。洞口如往常严严实实压着几块木板。木板上落着五颜六色落叶,排列着镇石。但镇石排列样式,觉得似乎和上次见略有不同。大体相同,只是配置稍有差异。
不过对此没怎过于在意。除和免色,不至于有人特意走到这里来。掀开块木板往里看看,里面谁也没有。梯子也如上次靠墙立着。黑暗石室依旧在脚下深深静默着持续存在
初同她交合秋夜,以及自始至今自己对于柚基本成未变心情。现在也不想放开她,这点清二楚。诚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盖章,但那是两回事。然而无论怎想和想什,不觉之间她都已离而去。纵使从远处——相当远远处——使用多高性能双筒望远镜,也看不到鳞半爪。
她大概在哪里于不知不晓当中找到新英俊恋人。而且照例类似理性那样东西变得运转不灵。她在拒绝和做·爱时就应该有所觉察才是。她不和复数对象同时有性关系。本来是稍思考就能明白事……
宿疾,想,没有治愈希望莫名其妙疾患。道理讲不通体质性倾向。
这天夜里(下雨星期四夜晚)做个长长梦。
在宫城县海边座小镇握着白色斯巴鲁“森林人”方向盘(现在它是拥有车)。身穿旧黑色皮夹克,头戴带有尤尼克斯标志黑色高尔夫帽。身材魁梧,皮肤晒黑,花白头发短短硬撅撅。也就是说,是“白色斯巴鲁男子”。悄然尾随妻及其性伙伴开小型车(红色标致205)。与海岸并行国道。看见两人走进镇郊座花里胡哨情人旅馆。翌日逼问妻,用睡袍带勒她细细白白脖子。是习惯体力劳动臂力强劲男人。边使出浑身力气勒紧妻脖颈,边大声喊叫什。至于喊叫什,自己也听不清楚。那是不成意思纯粹愤怒喊叫。从未体验过强烈愤怒控制身心。喊叫着把白色唾液溅向虚空。
看见妻拼命喘息着试图把新空气吸入肺部,她太阳穴微微痉挛,桃色舌头在口中蜷成团胡乱搅动。青色静脉如凸起地形图鼓胀在皮肤上。嗅着自己汗味儿。种迄今未曾嗅过不快气味儿就好像温泉热气样从全身蒸腾而出。那是让想起长毛兽体臭气味儿。
不许把画成画!向自身发出命令,向着墙上镜中自己猛地戳出食指,不许再把画下去!
这当口,猛然睁眼醒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那时在那座海滨小镇情人旅馆床上最害怕是什——在心底生怕自己在最后瞬间把那个女子(名也不知道年轻女子)真勒死。“做做样子就可以”,她说。问题是不大可能仅那样就事,不大可能仅以做样子告终。而且不能仅以做样子告终主要原因在自己身上。
如果也能理解就好。可那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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