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当然。”
“为什今天干劲这大呢?”她在床上稍后问。
“为什呢——”说。也许因为从早上就闷头画地面开那个直径约两米奇妙洞穴关系。画着画着,觉得颇像女性生殖器,于是性欲被多少刺激起来……无论如何这话不能出口。
“好些天没见你,所以强烈地
她挂断电话。去卧室整理床铺。拾起床上散乱衣服,叠好收进衣柜抽屉。洗洗碗槽里早餐碟碗收好。
接着去客厅把理查德·施特劳斯《玫瑰骑士》(乔治·索尔蒂指挥)唱片如往常放在唱机转盘上,在沙发边看书边等女友到来。随即倏然心想,秋川笙子到底看什书呢?到底看哪种类型书看得那入迷呢?
女友十二点十五分赶来。她红色迷你停在门前,怀抱食品店纸袋她从车上下来。雨仍在悄无声息地下着,但她没有撑伞。身穿黄色塑料雨衣,头戴雨帽,快步走过来。打开房门,接过纸袋,直接拿去厨房。她脱去雨衣,下面穿是鲜绿色高领毛衣,毛衣下对乳··房隆起动人形状。虽然没有秋川笙子乳··房大,但大小程度适中。
“从早上直工作?”
“不错。”说,“不过不是受谁之托,是自己想画什。兴之所至,乐此不疲。”
,画洞口周围地面,画那里如铺张美丽图案湿乎乎落叶。遮掩洞口那片芒草被重型机械履带碾得匍匐在地,片狼藉。
画这画过程中再次陷入奇妙感觉,恍惚自己同杂木林中洞融为体,那个洞无疑期盼被画下来,被画得毫厘不爽。为满足它期盼,几乎下意识地手动不止。这时间里感觉到是没有杂质几近纯粹造型喜悦。过去多长时间呢?蓦然回神,素描页已被黑色铅笔线条涂得满满片。
去厨房倒几杯冷水喝,热咖啡倒在马克杯里,拿杯折回画室。把打开素描簿放在画架上,从离开些位置坐在凳上再次看这幅素描。树林中圆洞无比精确地活生生出现在画中,看上去洞真正有生命。或者莫如说,较之现实中洞,更像是活物。从凳上下来,凑近细看,又从不同角度看。发觉,它令人联想起女性隐秘部位。被履带碾碎芒草丛看上去同阴毛毫无二致。
独自摇头,不能不苦笑。完全是画成画弗洛伊德式解释。岂不应那方面大头评论家似腔调?“令人想起宛如孤独女性性·器官那样地面幽暗洞穴,看起来仿佛作为从作者无意识领域中浮现出来记忆与欲·望表象而发挥功能。”低俗!
尽管如此,树林中那个奇异圆洞同女性隐秘部位产生关联这念头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因此,当稍后电话铃响起时刻,听声就猜想是人妻女友打来电话。
“任其徒然。”
“算是吧。”说。
“肚子饿?”
“啊,没怎饿。”
“那好,”她说,“午饭不放在下步?”
实际上也是她电话。
“嗳,忽然有时间,这就过去可以?”
觑眼钟:“可以可以,起吃午饭什好!”
“买点儿能简单吃东西过去。”她说。
“那好啊!大早就直工作,什都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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