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什也不做。”她盯视眼睛说。
把双手放在膝头看着她脸。“那是什意思呢?”
“喏,活着,呼吸着,想着好多事。”
“当然。”说,“你只管尽情呼吸,尽情想好。想说是,你没有必要刻意做什。你只要是你,这方面就可以。”
然而真理惠仍径直看眼睛,仿佛说这简单说明根本没办法让她理解。
星期日早上到来之前,关于自己往下将要在为秋川真理惠肖像画准备新画布上如何下笔,想法基本成形。不,具体画怎样画还不清楚。但已清楚应怎样开始画。首先,在雪白画布上以哪支笔将哪种颜色颜料朝哪个方向拉出,那种构思已不知从哪里冒出脑海,不久获得立足之地,作为事实在心中逐步确立起来。热爱这程序。
个足够冷早晨,告知冬天即将来临早晨。做咖啡,简单吃罢早饭,进入画室备好必要画材,站在画架上画布前。但画布前放着用铅笔细细描绘着杂木林洞穴素描簿。那是几天前早上没有特定意图而兴之所至画素描。
已经忘记自己画过那样画。但站在画架前半看不看地看那素描时间里,被那里画出光景逐渐吸引过去。杂木林中不为人知地开着洞口谜团石室,周围被雨淋湿地表及其上面叠积五颜六色落叶,树枝间道道射下阳光——那样情景在脑海里化为彩色画面浮现出来。想像力腾空而起,具体细部个个填充其间。得以吸那里空气,嗅青草清香,听鸟们叫声。
大型素描簿上用铅笔细致描绘那个洞简直就像要把强烈诱往什或者什地方。那个洞在期盼画它!感到。想画风景画是极为稀罕事。毕竟近十年只画人物。偶尔画风景画或许也不坏。“杂木林中洞”。这幅铅笔画,说不定成其草图。
把素描簿从画架上卸下,合上画页。画架上只有雪白新画布剩下来——那应该是即将用来画秋川真理惠肖像画画布。
“想做什。”真理惠
近十点时,蓝色丰田普锐斯如上次静静地沿坡路爬上来。车门开,秋川真理惠和姑母秋川笙子从车上下来。秋川笙子身穿长些深灰色人字呢夹克、浅灰色毛料半身裙、带花纹黑色长筒袜。脖子上围着米索尼彩色围巾——优雅都会式晚秋装束。秋川真理惠身穿大码棒球服、游艇夹克、开洞牛仔裤、匡威深蓝色运动鞋,打扮大体和上次样。没戴帽子。空气凉浸浸,天空薄云密布。
简单寒暄完后,秋川笙子坐在沙发上,照例从手袋里掏出厚厚小开本书专心看起来。和秋川真理惠把她留在那里走进画室。像往常样坐在木凳上,真理惠坐在式样简洁餐椅上。两人间有两米左右距离。她脱去棒球服叠起放在脚前。游艇夹克也脱。下面套穿两件T恤,灰色长袖外面套件深蓝色半袖。胸·部尚未隆起。她用手指梳理笔直乌发。
“不冷?”问。画室有老式煤油炉,但没点火。
真理惠微微摇头,表示不冷。
“今天开始往画布上画。”说,“不过你可以不特意做什,只坐在那里即可。往下是问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