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面人拼死抵抗,双手抓着洞口边缘,支挺身体,拒绝被拉上地面。力气意外之大,甚至要咬手。无奈之下,把他长脑袋狠狠磕在洞口角。并利用反作用力又猛磕次。这次磕得长面人昏迷过去,力气急速从身体消退。这着,总算把他从洞里拽到光照之中。
长面人个头略高于骑士团长。七十厘米或八十厘米,也就那个程度。他身上穿,是农夫干农活时或男佣打扫庭院时穿那种唯以实用为目衣服。硬撅撅上衣,防寒裙裤般长裤,腰间扎条草绳样带子。没穿鞋。大概平时打赤脚度日。脚底板又硬又厚,黑乎乎脏兮兮。头发很长,看不出近来洗过梳过痕迹。黑胡须差不多把脸庞遮去半。没遮部分面色苍白,看上去极不健康。浑身上下拿出哪部位都显得不够洁净,但奇异是没有体臭。
从其外观推量得出,骑士团长恐怕属于当时贵族人士,此人应是低贱庶民。飞鸟时期庶民大约是这等模样。不,或者“飞鸟时期庶民大约是这等模样”终不过是雨田具彦想像结果亦未可知。不过那类考证怎都无所谓。此刻必须在这里做,是从这长相奇妙男子口中套出有助于发现秋川真理惠信息。
把长面人脸朝下按倒,拉过旁边挂浴衣带子把他双手牢牢绑在背后。而后将他疲软身体拖到房间正中。同身高相对应,体重倒没多重。中型犬那个程度。继而,解下拢窗帘用布带把他条腿绑在床腿上。这样,即使意识清醒过来也已不可能逃进那个洞穴。
绑倒在地板、昏迷不醒当中全身沐浴午后明亮阳光长面人,显得那般寒伧和可怜。由黑洞探出脸来目光炯炯地往这边打量时那种令人不寒而栗不祥之感已然从他身上消失。凑近细看也看不出他是居心不良存在。脑袋也不显得多好使。相貌显得反应迟钝规矩老实,而且好像胆小怕事。不是自己拿主意做判断,而是依照上面指令乖乖做事之人。
雨田具彦依然躺在床上,静静闭合双眼,动不动。是活着还是死从外表上都全然判断不出。把耳朵凑近他嘴角,近得只有几厘米距离。侧耳倾听,尽管微乎其微,但可以听见仿佛遥远海鸣呼吸声。还没有死,他只是安静地躺在昏睡深底。得知这点,约略放下心来。不想让事情出现政彦父亲在他离座之间咽气那状态。雨田具彦侧身躺在那里,浮现出不妨说是同刚才判然有别极为安详、满足表情——眼看在他自己面前刺杀骑士团长(或之于他应被杀死之人),似乎终于如愿以偿。
骑士团长仍以如刚才姿势沉缩在布面椅子之中。双目圆瞪,小小舌头在微张口中蜷作团。心脏仍在出血,但势头减弱。拉拉他右手,已软绵绵没力气。尽管肌肤仍多少留有体温,然而皮肤触感已有类似生分东西——生命朝着非生命稳稳过渡当中荡漾生分感。很想扶正他身体,纳入尺寸与身体相符棺木中——小孩用小棺木——让他静静地躺在小庙后面洞里,今后再也不受任何人打扰。然而现在能做,只是把他眼睑轻轻闭合。
坐在椅子上,等待伸展在地板上长面人意识恢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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