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况且不说别,这种事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
“这种事?”重复道。
“就是说事情没有将来,没有解决办法。”
确如她所说。们关系无论怎看都是“没有将来”,都是“没有解决办法”。长此以往风险过大。这方面倒没什可损失,但她那边有大体完好家庭,有上私立女子学校两个十几岁女儿。
“有件事要说。”她开门见山。
“可以哟,说就是。”
手拿听筒,靠着厨房餐柜说。刚才遮蔽天空厚云开始点点断裂,初冬太阳从裂缝中战战兢兢探出脸来。看来天气正在恢复。然而她说似乎不是多让人欢欣鼓舞那类。
“想最好不要再见你。”她说,“倒是遗憾。”
至于她是不是真遗憾,光听声调无从判断。她语声明显缺乏起伏感。
或者就算记得也不向任何人透露——说不定她已如此下决心(如本人)。
不管怎样,都有必要在这现实世界再见次秋川真理惠,两人单独好好谈谈,有必要就这几天当中各自身上发生事交换信息。如果可能话。
但是,这里果真是现实世界吗?
重新观望自己周围世界。这里有熟识东西。窗口吹来风有如往常气味,四下传来听惯声响。
可是,乍看上去是现实世界,而实际未必是。可能仅仅是自以为是现实世界罢。也许进入伊豆高原洞,穿过地下世界,三天后从错误出口出到小田原郊外山上——返回世界和离开是同世界保证哪里都不存在。
“还有件,”她继续道,“
“这里有几个理由。”
“几个理由。”鹦鹉学舌。
“首先个是丈夫开始多少怀疑,好像感觉出某种苗头。”雪鹰领主小说
“苗头?”重复她说法。
“到这个地步,女人总是要出现相应苗头。比以前更注意化妆啦服装啦什。还有改换香水啦用心减肥啦什。虽然自以为很小心,不把这些表现出来,但是……”
从沙发欠身立起,脱衣泡进浴缸,再次用香皂认真清洗全身每个边角。头发也仔细洗。刷牙,用棉棒清耳,剪指甲。胡须也刮(尽管没长多长)。内衣再次更新。穿上刚刚熨烫过白色棉质衬衫、带裤线黄褐色卡其裤。要尽可能彬彬有礼地面对现实世界。但天还没亮。窗外片漆黑,黑得让觉得没准早晨永远不来。
但不久晨光来临。新做咖啡,烤吐司,涂上黄油吃。电冰箱里食品差不多没有。只有两个鸡蛋、过期牛奶和点点蔬菜。今天必须去买,想。
在厨房洗咖啡杯和碟子时间里,发觉好些日子没见年长人妻女友。多久没见面呢?不看日记想不起准确日期。反正相当久。近来身边连续发生种种事情——若干始料未及非同般名堂——以致此前没能意识到她许久没联系。
什缘故呢?以前至少每星期打来两次电话:“怎样,还好?”然而无法跟她联系。她没把手机号码告诉,又不用电子邮件。所以,即使想见,也只能等她来电话。
不料早上九点刚过,正当怅然想她时,女友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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