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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挪威的森林 > 第四章 奇特的邂逅

第四章 奇特的邂逅(3 / 23)

“罗曼史?”惊道。“喂!你果然是误解。带着睡袋、满脸胡须、随处乱逛人要到哪儿去搞什罗曼史呀?”

“你总是像这样个人旅行吗?”

“是啊!”

“你喜欢孤独吗?”她托着腮说道。“喜欢个人旅行,个人吃饭,上课时候个人坐得远远?”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勉强交朋友。要真那话,恐怕只会失望而已。”说。“『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

老板娘端来咖啡,放在面前。不加糖、不加奶精,轻轻地啜口。

说嘛!果然是不加糖和奶精人。”

只是不喜欢甜东西而已。”耐心地解释。“你是不是误解些什?”

“怎晒这黑?”

徒步旅行两个礼拜!到处走,只带背包和睡袋。所以才晒黑。”

“原来如此。”说。然后将剩下肉卷吃下去。她兴味十足地看着吃。

“你不回去坐不要紧吗?”指着她那三个朋友说道。

“不要紧呀!等菜来再回去。没什事嘛!倒是在这儿会不会打扰你吃饭啊?”

“怎会?已经吃完啦!”说。见她没什回自己座位意思。便又点咖啡。老板娘把盘子收走,跟着递上砂糖和奶精。

“喂!今天上课点名时候,你怎没回答呀?你不是叫渡边吗?渡边彻!”

是也挺不错吗?可是呀!男人却都不这想。他们都说像小学生啦、像收容所。哎!男人为什都喜欢留长发女孩子呀?简直是法西斯嘛!真无聊!为什他们总是觉得长发女孩看起来有气质、又温柔、像个女人啊?呀!就认识两百五十个长头发又没水准。真唷!”

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这并不是假话。记得她留长头发时,看起来只是个极其普通漂亮女孩。但眼前她却像是迎接春天到来初生之犊样,从体内洋溢出股鲜活生命力。那对眸子仿佛是个独立个体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悲伤,时而灰黯。已经有好段日子不曾见过如此生动表情忘神地凝视着她脸。

“你真觉得?”

边吃沙拉,边点头。

她又戴上黑色太阳眼镜,从镜片后面盯着

“走到哪儿去?”

“从金泽开始,绕能登半岛周,然后走到新。”

个人?”

“是呀!”说。“到处都会碰上旅伴嘛!”

“有没有什罗曼史呀?在旅途上和女孩邂逅什。”

“是呀!”

“那为什不回答?”

“今天不大想回答。”

她又把太阳眼镜摘下来,放在桌上,用种窥探关着稀有动物笼子似眼神直盯着。“『今天不大想回答。』”她重复次。“喂!你讲话方式蛮像亨佛莱鲍嘉嘛!有点冷峻。”

“怎会?很普通呀!像这种人到处都有。”

“喂!你该不会撒谎吧?”

“可能话,尽量想做个老实人。”说。

“哦!”她说。

“你为什戴那眼镜?”问道。

“头发突然剪短,觉得没有安全感呀!好像丝不挂地被赶到人群当中样,根本没法安心,所以才戴太阳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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