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作说道。“能跟你这样再见面说上话真好,本来应该说些更有趣事给你听啊。”
沙罗稍稍沉默会儿。然后像是下决心似地说:“那个,下次能再约出来?当然在你愿意前提下。”
“当然好啦。只要你不觉得麻烦话。”
“点儿都不觉得麻烦”
“太好。”作说。“会给你发短信。”
作是种不可思议感觉,自己身体组成部分像被全部替换掉般。在此之前看惯事物颜色,现在看上去像是隔层特殊滤光镜样,成不样色彩。在此之前从未听到过声响也变得听得见,在此之前理应听得到声音却变得听不到。想要使唤身体时,会发现动作变得极端僵硬。像是周围重力改变质量般。
回到东京后五个月,作活在死入口处。在无尽而晦暗洞穴边缘处,找个不起眼角落安顿下来,在那里个人度日。那个地方要是睡觉时翻个身,就几近要坠入虚无深渊。但作完全没有感觉到恐怖。只是觉得掉下去会是多轻而易举而已
向周围望去,片蛮荒岩石群直至视线尽头。连滴水都无,连棵草都不生。色彩也没有,算得上光线光也没有。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或星星。大概连方向也无法识别。只有不明实体薄雾和不见底黑暗,间隔定时间交替地出现罢。对于意识,这里是最终边境。但同时这里也是丰润富饶之地。到薄雾降临时刻,喙像刀般尖锐鸟群会飞来,毫不宽恕地剜去他身上肉。但只要黑暗覆盖地表,鸟群离开,他肉体上空白便会无声无息被别代替物填满。
不管那新替代物是什,作不能理解它内容也就无法允许或是否认其存在。那些阴影留在他身体里,产出大把阴影卵。不久后再次黑暗退去薄雾归来时,鸟群们再次袭来,拼命啜食着他肉体。
那时作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既是多崎作又不是多崎作。感觉到不堪承受疼痛,却又离开自己肉体。然后又从脱离之后无痛场所,观察着多崎作强忍疼痛样子。只要集中意识话,那也不是什不可能事。
两人在地铁站入口处告别。沙罗乘着扶梯向上去乘山手线,他下楼梯去乘日比谷线,回到各自住处,边各自陷入思考。
作当然没法得知沙罗在想什。自己在想什,作业无法对沙罗坦白。有类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告诉别人。在回家电车上,多崎作脑中所考虑就是这类事。
那种感觉直到现在,因为偶然机会会重新复苏。脱离出自己感觉。把自己通过当作他人东西来远眺。
离开酒吧之后,作再次邀请沙罗去吃饭。在这边简单随意吃些什,披萨都行。还是没食欲呀,沙罗说。那现在去家,作问道。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没那种心情啊。”她有些为难,但又很明确说道。
“可是因为说那些无聊话?”作问道。
她轻轻地叹口气。“不是那回事。只是,想稍微再考虑下,很多事情。所以可以话今天想直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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