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他有多虚无之后,又离开他去别处。虚无、或是说更加虚无多崎作又被剩下来。不过就这回事罢。
即便如此,大家有时会留给他些许纪念品。灰田留下是这个珍贵“巡礼之年”唱片,他大概是有意把它留在作房间里吧,绝不是单纯忘。作珍爱着这首音乐,它既维系着灰田,也维系着白。就是说,它就是把这分离四散三人联系在系血脉。虽然细小那脆弱,但其中依旧有赤色血液在流淌着。是音乐力量让这变为可能。他每每听这首曲子,特别是听到“郷愁Lemaldupays”部分时,就会清晰深刻回想起那两人,有时还能感觉到他们到现在还伴随自己两侧,正掩声呼吸着呢。
他们两人都在某个时间点,离开作人生,就连理由都不曾告知而唐突地。不,并不是离开,而是应该说将他舍弃,丢在脑后更为确切吧。这毫无疑问伤害作心,那伤痕到如今还在那里。但从结局来看,真正意义上受伤、或是说受到损害,与其说是多崎作,倒不如是他们两人呢。最近作开始这想。
作觉得,大概。是毫无内容个空虚之人。但也正因为是空荡荡,就算段时间也罢,总有人为这份空缺而来,就像在夜间活动孤鸟,找处无人住阁楼当做白天安全休憩处那样。鸟儿们好像很喜欢空旷静默而昏暗空间。这样话,作倒应该庆幸自己空虚。
“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第47号,Sonetto47delPetrarca(Petrarch-sSonnet47)”最后那个音在空中消却,唱片那面结束,唱针自动地抬起来,唱臂arm水平移动回到臂架armrest上。作把唱针放在同面开始处。唱针静静地沿着唱片沟回移动trace,拉扎尔贝尔曼LazarBerman重新演奏遍,极尽纤细优美之能事。
听两遍那面之后,作换上睡衣上床。然后关上枕边灯,又次由心感谢道自己心中所有只是深深悲伤、而非嫉妒沉重桎梏。它可会不由分说剥夺去自己睡眠啊。
不久睡意降临在他身上。虽然只有短短数秒,但他全身感觉到睡意那份久违柔和。这也是那个夜里,作所感谢为数不多东西之。
在睡眠中,他听到夜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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