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气味儿!”夸奖她科隆香水。
“谢谢。”说着,她把风帽子母扣咔咔有声地直扣到鼻端,将风镜戴在风帽外面。这来,活脱脱地成幅雨天木乃伊模样。
接下去,她打开扇壁橱门,拉起手伸到里边,拉开灯,后手把门关上。门内是个西服柜,却不见西服,只悬挂着几个空衣架和卫生球。猜想这并非般西服柜,而是伪装成西服柜秘密通道之类。因为毫无必要让穿上雨衣后再把推到西服柜里去。她窸窸窣窣摆
被领进去是个空荡荡大房间。墙壁是白,天花板是白,地毯为深褐色——颜色无不透出高雅情趣。同样是白,却有高雅和低俗之分,二者很有区别。窗玻璃是不透明,看不到外面景色。但隐约射进光线肯定是太阳光无疑。如此看来,这里不是地下室,说明电梯刚才上升来着,弄清这点,略微舒口气。想象不错。女郎做出要坐在沙发姿势,便在房间正中皮沙发上坐下,架起双腿。刚坐定,女郎就从另个与进来时不同门口走出去。
房间里几乎设有像样家具。与沙发配套茶几上放着瓷质打火机、烟灰缸和香烟盒。打开烟盒盖看看,里面竟支烟也没有。墙上没有画没有挂历没有照片。多余之物概没有。
窗旁有个大大写字台。从沙发站起走到窗前,顺眼打量台面。写字台敦敦实实,是用整块厚板做成,两边都带抽屉,上面有台灯有台历有大号圆珠笔三支,边角处有把回形针。觑眼台厉日期。日期豁然入目:正是今天。
房间角排列着三个随处可见铁制文件柜。文件柜同房间气氛不大谐调,显得过于事务性过于直截当。若是,放置肯定是同这房间相配风格典雅木柜。问题是这不是房间。只不过来此工作。鼠灰色铁制文件柜也罢,浅红色投币式自动唱机也罢,全都与无关。
左侧墙有个凹陷式壁橱,带有狭窄立式折叠门,算是这房间中惟家具,也是所有家具。没有时钟没有电话没有铅笔削没有水壶。书架和信插也没有。全然想不明白这房间建造目及其功能所在。折回沙发,重新架起腿,打个哈欠。
大约过10分钟,女郎回来。她看也没有看眼,径直打开个文件柜,从中拖出个滑溜溜黑东西,搬到台面。原来是叠得整整齐齐橡胶雨衣和长胶靴,最上边放着第次世界大战中飞行员戴那种航空镜式风镜。眼下正在发生什呢?根本摸不着头脑。
女郎向说句什,但嘴唇动得太快,未能揣摩出来。
“请慢点说好?读唇术可不怎拿手。”说道。
于是她这回张大嘴慢慢说遍。她意思是“把那个套在衣服外面”。
可能话,真不想穿什雨衣,但解释起来又嫌麻烦,只好默默照她说做。脱去轻便鞋,换上长胶靴,把雨衣披在运动衫外面。雨衣沉甸甸地颇有分量,靴子尺寸大两号。对此也决定不说三道四。女郎走到跟前,为扣上长达踝骨雨衣钮扣,把风帽整个扣在头上。扣风帽时候,鼻尖碰在她滑润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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