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
仍然好端端站着，心情也大为正常，惟独周围
水声变小
。
“接你来。”男子说。现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晃下头，将手电筒夹在腋下，收起刀刃，揣进衣袋。预感
约两米地方流着。在手电筒光探照之下，河水表面如旗帜
般，面猎猎作响地飘舞面向前流去。流速似乎很快，看不出水深度和颜色，看得出只是水流向——由左向右。
边小心照亮脚下，边贴着巨石朝上流前进。不时觉得有什
东西在自己身体四周绕来绕去。而用手电照，却什都没发现。目力所及，只有河两旁陡峭岩壁和汩汩水流。大概是周围黑暗弄得神经过敏使然。
走五六分钟，从水声听来洞顶已陡然变低。把手电筒往头顶晃晃，由于黑暗过于浓重，无法看清。再往前去，正如女郎提醒过那样，两侧峭壁出现岔路样迹象。不过准确说来，与其说是岔路，莫如说是岩缝更合适。其下端不断有水探头探脑地冒出，汇成涓涓细流注入河去。试着走近条岩缝，用手电照照，竟什也没看到。只知道较之入口，里边似乎意外地宽敞。但想深入看个究竟心绪却是半点也没有。
把手电筒死死攥在右手，以条正处于进化过程中鱼那样心情往上流行进。巨石湿漉漉，很容易滑倒，沉住气，步步向前踏去。万在这暗中失足落下河去或碰坏手电筒，势必坐以待毙。
由于味注意脚下，对前方隐约摇曳光亮未能马上觉察出来。蓦地抬眼看，已经到离光七八米近处。条件反射地熄掉电筒，把手插进雨衣衩口，从后裤袋里抽出把小刀，摸索着打开刀刃。黑暗和汩汩水流声把整个包笼起来。
刚熄掉手电筒，那隐隐约约黄色光亮也同时止住晃动，在空间两次划出大大圆圈，大概是向示意，叫壮起胆子，别怕。但依然不敢大意，保持原来姿势看对方如何动作。不会儿，那光亮又开始摇晃，恰似只具有高度发达大脑萤火虫在空中飘忽不定地朝飞来。右手握刀，左手拿着已经熄掉手电筒，定定逼视那光亮。
距3米左右时，光亮停住，顺势直上移，再次止住不动。光亮相当微弱，开始没大看清它照是何物件。待定睛细看，才明白像是张人脸。那脸与同样戴着风镜，被黑色雨帽包得严严实实。他手上提是体育用品商店出售那种小型气灯，并且边用气灯照自己脸边拼命说着什。但水流回声使得什也没听清。而且由于黑暗及其口形不明显，读唇术也无法派上用场。
“……是因为……由于你……不好，还有……”男子似乎这样说道。
完全不知其所云。不过看样子并无危险，便打开手电筒，照亮自己侧脸，用手指捅捅耳朵，表示什也没听清。
男子理解似点几下头，放下气灯，两手伸进雨衣口袋摩挲起来。这时间里，潮水似乎急剧退去，充溢四周轰鸣声骤然减弱。感到自己开始明显变得神志不清。意识模糊，声音因而从头脑中消失。至于何以处于这种状态，自是不得其解。只是收紧身体各部位肌肉，以防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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