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老人说,“每块骨头都有其固有声音。怎说呢,怕是种潜在信号吧。这不是比喻,骨头确确是会说话。现在正在搞这项研究,其目就在于解析这种信号。如获成功,那下步就可以人为地加以控制。”
“噢——”详情还不能理解,不过果真如老人所言,倒确实像是项有重大价值研究。“很像项难能可贵研究。”说道。
“点不错。”老人点头道,“正因如此那帮家伙才来盯梢刺探,消息灵通得很。他们想滥用研究。比如,旦能从骨头里收集情报,就省去拷问麻烦,只消把对手杀死,去肉洗骨就万事大吉。”
“岂有此理!”说。
“当然,研究还没进展到那个地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现在还是要取脑后才能获得明确记忆。”
何发音等。请看这个!”
说着,他按下墙壁上开关,打开工作间灯。只见房间对门墙壁全是搁物架,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所有哺乳动物头盖骨。从麒麟、马、熊猫到老鼠,大凡能想到尽皆汇聚于此,数量估计有三四百之多,当然也有人头盖骨。白人黑人印第安人,男女各。
“鲸鱼和大象头盖骨放在地下仓库。如你所知,那东西太占地方。”
“是啊。”说。确,假如放鲸鱼脑袋,只个就可能挤满整个房间。
动物们像早已有约在先似齐张开大嘴,两个空洞洞眼穴死死盯住对面墙壁。虽说全是供研究用标本,但置身于如此众多骨头包围之中,仍觉心里不是滋味。别搁物架则齐刷刷陈列着浸在福尔马林液体里耳唇喉舌。
“得,得。”骨也罢脑也罢,去掉哪个都回事。
“所以才求你计算。注意不要被符号士们窃听,偷去实验数据。”老人神情肃然,“科学滥用和善用同样使现代文明面临危机。坚信科学应为科学本身而存在。”
“信念那东西不大明白,”说,“只有点请明确下,是事务性:这次要来工作,既非‘组织’总部,又不是法定代理人,而是你直接插手。情况很不正常。再说得清楚点,这有可能违反就业规则。果真如此,将被没收执照。这点你明白吗?”
“明明白白。”老人说,“你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这属于通过‘组织’正式委托。只不过为保密起见没有履行事务性手续
“如何,不起收藏吧?”老人不无得意地开口道,“世上有人收藏邮票,有人收藏唱片,有在地下室里摆满葡萄酒,也有富翁喜欢把装甲车摆在院子里。则收藏头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所以才情趣盎然。你不这样认为?”
“恐怕是。”说。
“从还算年轻时就对哺乳动物头骨怀有不小兴致,开始点点收集,差不多40年。理解骨头这东西,需经漫长岁月,长得难以想象。在这个意义上,还是理解有血有肉活人容易得多。是深有体会。当然,像你这般年轻人,想还是对肉体感兴趣。”
老人又阴阳怪气地连声笑通。“嘛,整整花30年才达到听懂骨头所发之声境地。30年!可不是朝夕,嗯?”
“声音?”问,“骨头能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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