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说，“你之所以那
想，大概因为你是读梦人吧？读梦人
想法和感觉跟普遇人有着很大区别。”
“想必。”
“那，你可想得起自己过去在哪里干过什？”
“想不起来。”说着，
走到柜台跟前，从三三五五散在那里回形针中抓
个拿在手里，细细看
半天。“但总觉得发生过什，这点敢肯定。而且恍惚在什地方见过你。”
图书馆天花板很高，房间静得简直同海底无异。手里拿着回形针，不经意地茫然环顾房间。她则坐在桌前，个人安静地喝着咖啡。
“今天还没准备好，读梦从明天开始吧。”她对说，“就在这里读好？封闭阅览室是可以打开。”
答说可以，“你可以帮吧？”
“啊，是，任务是为古梦值班，二是当读梦人帮手。”
“以前没在哪里见过你？”
她抬起眼睛，动不动地看着脸。看样子试图搜寻记忆，把同什联系起来。最后还是泄气，摇头道：“如您所知，在这个镇上，记忆这东西是非常模糊多变。有时记得起来，有时则记不起。关于你也好像归为记不起那类，真是抱歉。”
，语言已被葬入遥远黑暗中。
“如您所知，这里早已没有任何人光顾。这里有只是‘古老梦’，此外别无他物。”
轻微点下头，目光依然未从她脸上移开。力图从她嘴唇她宽额头她脑后束成束黑发上看出什，却又觉得越是注视其局部，其整体印象越是依稀远逝。只好作罢，闭起眼睛。
“恕冒昧，您是不是找错地方？这带建筑物全都模样。”说着，她把剪刀放在柜台上回形针旁边。“能进入这里读古梦只限于读梦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进来。”
“就是来此读梦。”说，“镇上这样交待。”
“就连自己是怎来到这里都稀里糊涂。”说。
细看之下，天花板泻下黄色电灯光粒子似乎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大约是因为瞳仁受伤缘故。双目已经被看门人改造过，以便使之洞察特殊之物。墙上那古旧大挂钟在沉默中缓缓移动时间脚步。
“来这里估计事出有因
“没关系，”说，“又不是什大不事。”
“当然也可能在什地方见过，直在这镇上，镇子又小。”
“是几天前刚来哟！”
“几天前？”她有些愕然，“那你肯定认错人。因为有生以来还从未走出过这个镇子。同相像人怕也不至于有。”
“或许。”啜口咖啡，“不过时常这样想：很久很久以前们大家恐怕都住在完全不同地方度过完全不同人生来着。而这段往事很可能由于某种原因被忘得干干净净，于是大家便在无所知惰况下如此打发时光，你就没有这想过？”
“请原谅，能把眼镜摘下来？”
摘掉黑眼镜，把脸迎面对着她。她目不转睛地盯视眸子——因有读梦标记而颜色变淡眸子。真担心她会盯穿身体。
“好，请戴上眼镜。”她说，“喝咖啡吗？”
“谢谢。”
她从里面房间拿来两只咖啡杯，把壶里咖啡倒进去，坐在桌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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