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呢,这是?”
“祖父给你礼物。到家后再打开。”
双手捧盒,轻轻摇摇,不闻任何声响,手心亦无重感。
“祖父说,容易打碎,让你小心。”女郎说。
“是花瓶什吧?”
“那好吃三明治是难得碰到。三明治可是吃过不少。”
“咖啡呢?”
“咖啡也够味道。”
“那就在这儿再喝点可好?也好再聊会儿。”
“不,咖啡可以。”说,“在下边喝得太多,滴也喝不进去,只想快点回家睡觉。”
“不像。”坦率相告,“怎看都20往上。”
“也不情愿被人看成17。”她说。
“没上学?”
“不想谈学校事,至少现在不想。下次见面时再统统告诉你。”
“呃。”其中必有奥妙,想。
“不能笔谈?”
“那也是规矩之。”
“唔——”
“禁止切同退化相关做法。”
“原来如此。”心悦诚服。果然丝不苟。
梯沾满潮气,脚下呲滑,稍疏忽,真可能失足成千古恨。
途中本想休息下,但想到她尾随上来,只好鼓作气爬上梯子顶端。考虑到三天后将重蹈故辙去研究室,不由心情黯然。然而别无他法,毕竟这点也已被计入酬金。
穿过壁橱进入最初来过房间后,女郎为摘掉风镜,脱去雨衣。则脱掉长胶靴,把手电筒放在旁边。
“工作可顺利?”女郎问。声音柔和清脆,还是第次听到。
看着她脸点点头:
“也不知道。回家看自然晓得。”
接着,她打开粉红色手袋,把装在信封里银行支票递给。上面金额比预想略微多些。放进钱夹。
“打收条吧?”
“遗憾呐。”
“也遗憾。”
“也罢,反正送你到电梯口好,个人走不到吧?走廊像迷宫似。”
“怕是走不到。”说。
女郎拿起桌面个圆帽盒样东西,递到手里。掂掂重量,同盒体积相比,并不算重。若真是帽盒,里面帽子恐怕相当不小。盒四周贴满宽幅胶带,不大容易打开。
“说,计算士过是怎样种生活?”
“计算士也好,符号士也好,不工作时候和世人个样,普普通通,地地道道。”
“世人普普通通倒有可能,但并不地地道道。”
“噢,这种看法也是存在。”说,“但所说是平平常常意思——在电车中坐在你身旁也不引人注意,和大家同样吃饭,也喝啤酒。对,谢谢你做三明治,好吃极。”
“真?”她粲然笑。
“你有多大?”女郎问。
“35。”说,“你呢?”
“17。”女郎回答,“还是头回见到计算士。当然符号士也没见过。”
“真17?”有些愕然。
“嗯,是17。不骗你,真17。看上去不像17?”
“不顺利是不会回来。们是干这行嘛!”
“谢谢你把声音消除事告诉祖父,实在帮大忙。已经那样熬个星期。”
“为什不用笔谈告诉呢?那样岂不早就万事大吉?何苦吃那个苦头!”
女郎并不应声,绕桌子转圈,然后摸摸两边大耳环。
“这是规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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