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该订份报纸才是。
就是说,几乎睡10个钟头,本来身体还在要求休息,加上反正今天整日无事,再睡觉其实也无所谓。但还是决心起床。同崭新纤尘不染太阳同醒来时惬意之感是任凭什都无法替代。用淋浴精心洗罢身体,刮胡须,又如往常地做大约20分钟体操,开始吃现成早餐。电冰箱里已空空如也,需要补充食品。坐在厨房餐桌前,边喝橘汁,边用铅笔在便笺上开列购物清单,页写不下,又写页。反正超级商场尚未开门,外出吃饭时顺便采购即可。
把卫生间衣篓里脏衣物扔进洗衣机,拧开水龙头哗哗啦啦洗网球鞋。这当儿,陡然想起老人送那件谜样礼物。于是把右脚那只尚未洗完网球鞋扔在边,用厨房毛巾擦擦手,折回寝室拿起帽盒。较之体积,盒子依然那轻,轻得令人不无生厌,委实轻得出格。有东西触动头脑中那根弦。这并非有什具体根据,不妨说只是种职业性敏感。
转身环视房间。房间静得出奇。仿佛声音已被消除殆尽。试着咳嗽声,咳嗽声倒还真真切切。掏出小刀,用刀背敲敲茶几,同样囊囊有声,旦体验过消音事件之后,段时间里总是难免对寂静疑神疑鬼。打开阳台窗扇,车声鸟鸣随即传来,这才阵释然。
进化也罢什也罢,世界还是充满各种音响才对头。
接着,用小刀划开包装胶带,划得很小心,以防损伤里面东西。盒最上边塞满揉成团团报纸。展开两三张看看,全是三周前《每日新闻》,不见任何特征。便从厨房里拿来塑料垃圾袋,将报纸古脑儿扔进去。报纸着实塞不少,足有两个星期份数。无不是《每日新闻》。除掉报纸,下面是小孩小指大小软绵绵东西,不知是聚乙烯还是泡沫塑料。用双手捧起,捧接捧放进垃圾袋,里面到底装什虽不晓得,麻烦事却是添不少。去掉半聚乙烯或泡沫塑料之后,从中又落出个报纸包。不由有些厌烦,折回厨房从冰箱里拿来罐可口可乐,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喝着,用小刀尖不经意地削着指甲。阳台飞来只黑胸脯小鸟,像往常样咚咚有声地啄食茶几上散落面包屑。个祥和清晨。
不久,又鼓起精神面对茶几,从盒中轻轻掏出报纸包裹物体。报纸上左圈右圈缠着胶带,使人联想起件现代派美术作品。形状如同长得细长西瓜,仍无重量可言。把盒子和小刀从茶几撤去,在宽大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剥去报纸,里面出现竟是块动物头骨。
莫名其妙!老人怎居然想到会为接受块头骨而兴高采烈呢?何况以动物头骨送人事本身就已相当荒唐,天论怎看都断非神经地道者所为。
头骨形状与马头相似,但尺寸比马小得多。总之,根据掌握生物学知识判断,这头骨应当存在于生有蹄甲、面部狭长、食草而又个头不很大哺乳动物肩上,这点大致不会有误。在脑海中推出几种此类动物:鹿、羊、羚羊、驯鹿、驴……此外也许还有些,但已无从想起。
决定暂且把头骨放在电视机上。虽然不大雅观,可又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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