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实情如何呢？”她边用小指尖摆弄额前
头发边说，“按书上说法，列宁格勒战役异常惨烈，就像用压路机把大街小巷统统依序碾过
遍，而大学又是其中损失最重地方，因此恐怕还是认为头骨被毁掉较为稳妥。当然，彼洛夫教授在战斗打响之前把它偷偷拿出藏在哪里也是可能，或者德军作为战利品带往某处也未可知……但不管怎样，后来再无人目睹过那块头骨。”
再次看
看那幅照片，而后砰声合上书，放在枕边。开始沉思，现在手上头骨果真就是保存在列宁格勒大学那块呢，还是在其他地方发掘出另外块独角兽头骨呢？最简单办法是直接询问老人——你是在哪里搞到这块头骨？为什
赠给？反正送交模糊完毕数据时要再见老人次，届时询问即可。眼下冥思苦索也无济于事。
眼望天花板，怔怔地想着。正想之间，女孩把
质也肥沃，在理论上这设想是成立。因此教授列举共计63项涉及动植物和地质学上例证，附以独角兽头骨，以《伏尔塔茨高地生命体系考察》为题向苏联科学院提交论文。这是1936年8月事情。”
“评价大概不会好吧？”问。
“是啊，人们几乎不屑顾。更倒霉是，当时莫斯科大学和列宁格勒大学之间正围绕科学院领导权争执不下，列宁格勒方面形势相当不妙，结果这种‘非辨证法式’研究彻底坐冷板凳。不过对于独角兽存在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无视。毕竟这东西不同于假设，而作为实实在在实物摆在那里。于是几个专家花年时间对这头骨进行考证。他们也不能不得出这样结论：头骨并非赝品，确确是独角动物头骨。最后，科学院委员会认为它不外乎是同进化无缘畸形鹿头骨、不具有作为科研对象价值，退还给列宁格勒大学彼洛夫教授，再无下文。
“彼洛夫教授那以后也始终怀有希望，等待时来运转，以便自己研究成果获得承认。可惜随着1940年苏德战争爆发，这希望化为泡影，教授亦于1943年在失意中去世。头骨也在1941年列宁格勒攻防战白热化阶段下落不明。因为列宁格勒大学在德军炮击和苏军弹雨之下沦为片废墟，更何况头骨！就是这样，足以证明独角兽存在惟证据杳无踪影。”
“就是说完全成团迷雾？”
“除照片。”
“照片？”问。
“照片，头骨照片。彼洛夫教授摄近百张照片。部分躲过战火，今天仍保存在列宁格勒大学资料馆里。”
从她手中接过书，眼睛盯在她指照片上。照片相当模糊，但大致轮廓还看得出。头骨放在铺着白布桌面上，旁边摆着块手表以示其大小。额正中画有个白圈，标明角位置。不错，确和从老人处得到头骨同种同类。除角根部残存与否之外，其他切看上去都毫无二致。目光落在电视机上头骨上。它被T恤包得严严实实，从远处看去活像只熟睡懒猫。颇费踌躇，不知该不该把自己有块如此头骨事告诉她，终归还是决定不告诉。所谓秘密，正因为解它人少才成其为秘密。
“头骨真在战争中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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