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疲劳,而疲劳却又像是种精力。这点不明白。认识人里边没有个是这种类型。祖父绝不疲劳,也同样。咦,真很疲劳?”
“确实疲劳。”恨不得反复说20遍。
“疲劳是怎回事?”女郎问。
“感情有很多侧面都不明确。对自己怜悯,对他人愠怒;对他人怜悯,对自己愠怒——凡此种种,都是疲劳。”
“哪种都叫人糊
“阿姨?”
“位搞家务打扫房间阿姨,就住在家。人好得很,3年前患癌症去世。阿姨去世后,就剩下祖父和两个人。”
“就是说,从6岁起你直没有上学?”
“是啊。那又有什。什都会,光外语就会4门。会弹钢琴会吹中音萨克管,会组装通讯仪器,还学过航海和踩钢丝,书也看大堆。三明治也做得可口吧?”
“可口。”
“把地点告诉出租车司机不就行?”
“钱夹等于空。走得太匆忙,哪里还想到要用什钱。结果只好路走来。”女郎说。
“家里没其他人?”问。
“6岁时候,父母和兄弟都在场交通事故中死。坐车时被辆卡车从后面压上来,汽油起火,都烧死。”
“只你人幸免?”
。他好像觉得模糊程序是切开端。所以这说,是因为祖父在开发出模糊程序之前,这个那个跟说很多。什现在做什啦,往下做什啦等等。刚才也说,几乎不具有专门知识,但还是听得蛮有意思,也还听得懂。最喜欢两人谈论这话题。”
“可是在完成模糊程序以后就突然声不吭?”
“嗯,是。祖父整天闷在地下实验室里,再不跟谈专业方面问题,守口如瓶。问他也只是随口敷衍事。”
“所以感到孤独?”
“是,是孤独,十分孤独。”她又紧紧盯视会脸,“喂,上床可以?这里实在太冷。”
“祖父说,学校无非是花16年时间来消耗脑浆地方。祖父也差不多没进校门。”
“不简单!”说,“不过,没有同龄朋友不寂寞?”
“怎说呢,特别忙,没时间想那多。再说,反正跟同龄人怕也说不到起。”
“呃。”或许如此。“但对你极有兴趣。”
“为什?”
“当时正住院,大家去看,结果路上出大祸。”
“竟是这样。”
“那以后直跟祖父生活。没上学,几乎不上街,也没有朋友……”
“没上学?”
“嗯。”女郎若无其事地说,“祖父说没有必要上学,课程全是祖父教,从英语、俄语到解剖学。此外阿姨还教烹饪和裁缝等等。”
“如果不碰伤口不摇晃话。”说。似乎全世界女孩子都想钻到床上来。
女郎绕到床另侧,没脱粉红色西服裙就毛手毛脚地钻进被窝。把两个叠放枕头递过去个,她接过砰砰拍几下,使之鼓胀后塞到脖下。其脖颈发出初次见面时那种香瓜味儿,吃力地翻过身对着她。于是们面对面地同床而卧。
“嘛,跟男人这亲近还是头次。”她说。
“唔。”
“街都似乎没上过,所以没能找到碰头地点。本想再细问问路线,不料声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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