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样,女郎打头,随后。进洞,女郎赶紧回身飞快转动洞口旁手柄,关上洞门。随着门扇闭合,正方形射进光亮点点变细,进而成为缕竖线,倏忽消失不见。于是比刚才还要完全彻底、从未经历过浓重黑暗从四面朝拥来。手电筒光束也无法打破这黑暗统天下,只能钻开个隐隐约约令人忐忑不安小小光穴。
“真有些不可思议,”说,“你祖父何苦非要把逃跑通道选在连接夜鬼老巢地方?”
“因为这样最为安全。”女郎用手电筒照着身上说,“夜鬼老巢对它们来说是神圣地带,它们没有办法进入。”
“宗教性?”
“嗯,想必。自己没见过,祖父那说。祖父说由于实在令人厌恶,无法称之为信仰,但定是种宗教无疑。它们神是鱼,巨大无眼鱼。”说罢,她把手电筒照向前面。
上偏执。所谓偏执,指是死死拘泥于个方向或倾向人吧?祖父可不是那样,他在所有方面都超群出众,从天文学、遗传学到这种木工枝术。”她说,“世上再无第二个祖父这样人。电视荧屏和杂志封面倒出来不少人,吹得天花乱坠,其实全是冒牌货。真正天才则是在自家领域安分守己人。”
“问题是,即使本人安分守己,周围人也不容你如此。他们偏要攻破你安分守己壁垒,挖空心思利用你才能,所以才发生眼下这场横祸。无论怎样天才怎样蠢货,都不可能真正自成统。哪怕你深深地潜身于地下,纵令你高高地筑墙于四周,也还是有人迟早赶来捣毁,你祖父同样不能例外。惟其如此,才被人用刀划破肚皮,世界才将在35小时后走入尽头。”
“只要找到祖父,切都会转危为安。”说着,她贴在身旁踮起脚尖,在耳下轻吻口。被她如此吻,全身多少暖和起来,伤痛也好像有所减弱。或许耳下有这种特异之点,也可能仅仅是好久未被17岁女孩吻过所使然。此前接受17岁女孩吻已是18年前往事。
“如果大家都相信会万事如意,世上也就没什好怕。”她说。
“年龄大,相信东西就越来越少,”说,“和牙齿磨损个样。既非玩世不恭,又不是疑神疑鬼,只是磨损而已。”
“反正往前走吧,没多少时间。”
地道顶很低,必须弯腰行进。岩壁基本平滑,较少凹凸,但有时脑袋还是重重地磕在突起岩石棱角。而又计较不得,毕竟时间有限。把手电筒不偏不倚地照在女郎背部,盯准她,拼命前行。她身体虽胖,动起来却很敏捷,脚步也快,耐力也好像相当可以。总说来,也算身强体壮,无奈弯腰小腹伤口就阵阵作痛,有如把冰锥嵌入腹部,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浑身冷汗涔涔。但较之离开她而个人孤零
“怕?”
“怕。”弓身再次往洞里窥看,“向来不习惯又窄又黑地方。”
“不过已有进无退,是吧?”
“从道理上。”说。开始渐渐觉得自己身体已非自己所有。高中时代打篮球便不时有这种感觉。球速过快,越是想使身体与之适应,意识就越是跟不上来。
女郎定定看着干扰器刻度,对说声“走吧”。充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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