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厨房椅子上,动脑思索究竟何人为收拾这形同垃圾场房间。是有人出于某种目富有耐性地彻头彻尾拾掇房间。或许是那两个符号士,也可能是“组织”里人。无法想象他们所思所为依据是何基准。但不管怎样,都感谢谜样对方把房间整理得如此整洁漂亮。回到这样房间确令人心情舒畅。
水放满后,让女郎先洗。女郎在书里夹上枚书签下床,在厨房三下两下脱去衣服。脱得十分潇洒自然,不由坐在床沿怔怔看着她裸体。她体形很妙,既像孩子又像大人。浑身都是白白嫩嫩肉,俨然普通人身体上上下下涂层果冻。而且胖得十分匀称,不注意险些忘记她胖这事实。胳膊大腿脖颈腰部都膨胀得赏心悦目,如鲸鱼般珠滑玉润。较之身体,Rx房并不很大,紧绷绷地隆起。臀部也丰满得恰到好处。
“体形不差吧?”女郎从厨房问。
“不差。”
“使肉长到这个程度是件很辛苦事,要吃很多很多饭,还得吃蛋糕啦油炸
那是不可能。吉姆·莫里逊已死有10多年,还从未碰上哪辆出租车放着德阿兹音乐赶路。世间有变化有不变化。不变此永远成不变。出租车上音乐便是其中之。出租车收音机播收永远是不堪入耳名人席谈或棒球赛转播之类。商店扩音器传出是雷蒙·卢浮布尔管弦乐,酒吧散是波尔卡舞曲,年末商业街上听到是本查兹圣诞歌。
们乘电梯上楼。房间门本应依然处于合叶脱尽状态,不料不知何人已将门整个嵌入门框,乍看似乎门关得好好。谁干不晓得,肯定花不少时间和气力。像克罗马尼翁人打开洞门那样卸掉不锈钢门,把女郎让入室内,又从里面把门移过来,以免房间,bao露。而后自欺欺人地扣上防盗链。
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瞬间甚至怀疑昨天那狼狈场面是自己错觉。原先所有四脚朝天家具全部各就各位,片狼藉食品被清除干净,打碎瓶罐和餐具残片无踪影,书和唱片返回书架,衣服被收进立柜,厨房卫生间卧室也已被擦洗得闪闪发光,地板不见半点垃圾。
不过若仔细检查,仍可随处发现遗痕。打烂显像管如时间隧道样赫然开着空洞;电冰箱呜呼哀哉,里边空空如也;四分五裂衣服己被统统扔掉,剩下来仅能装满小皮箱;餐橱里仅存几个盘子和玻璃杯;挂钟停;没有件电器运转正常。显然,有人把不堪再用东西挑出处理掉,房间因而给人以神清气爽之感。宽宽敞敞,别无多余之物,甚至必不可少东西想必都不止缺少种。然而又有些茫然,弄不清对于现在到底何为必不可少之物。
去卫生间打开煤气热水器,确认未被损坏之后,开始往浴槽里放水。香皂刮须刀牙膏毛巾洗头剂基本剩在那里,淋浴也没有问题。卫生间应当有许多物品不翼而飞,但想不起失去是什,件也想不起。
往浴槽放水和巡视房间时间里,胖女郎躺在床上看巴尔扎克《农民》。
“法国也有水獭,嗯?”她说。
“有吧。”
“现在也有?”
“不晓得。”回答。这种事哪里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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