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可以相信。”她紧紧盯住
眼睛说。
“相信？”愕然反问，“这个你能够相信？”
“或许。”
“这样你也可以？”
“失去你是非常难过事。爱你。这种心理状态是难能可贵。不愿意在不惜使之扭曲变形情况下得到你。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有心之时失去你，这总还可以忍受。”
房间再度陷入沉默，惟独煤块毕剥声不无夸张地回荡着。炉旁挂着大衣、围巾、帽子和手套。每
件都是这镇子给。虽说质朴无华，但都沁有心。
“也设想过只让影子逃走而独自留下。”对女孩说，“问题是这样来，势必被赶到森林里去，再也无法同你相见。因为你不能住在森林里。能住在森林里只限于影子尚未全部消除而体内仍有心存留之人。有心，你没有。因此你甚至追求都不可能。”
她悄然摇头道：
情。能够用来思考时间已所剩无几。即使能够长时间深思熟虑，得出结论想也是同样。结论已经得出。”
喝
口咖啡，再次在头脑中确认自己得出结论有无错处。没有错。然而无论选择哪条道路，都决定性地失去很多东西。
“大概明天下午离开这个镇子。”说，“从哪里如何出去还不知道，影子会告诉。和影子道离开这里返回原来世界，在那里生活。将像从前那样拖着影子，在喜怒哀乐当中年老体衰，最后死去。也许那个世界适合于，想。将在心操纵支配下生存。这点你可能不会理解……”
女孩目不转睛地注视脸——那样子与其说是注视，莫如说是窥看脸所在空间。
“你不喜欢这镇子？”
“不错，是没心。母亲有过，没有。母亲由于剩心而被赶去森林。还没对你说过，母亲被赶去森林时情景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有时还想：如果有心，恐怕会同母亲永远在森林里相依为命。而且，如果育心，也可以正常地追求你。”
“即使被赶去森林你也认为还是有心好不成？”
她出神地盯着桌面上攥手指，随后把手指松开。
“记得母亲说过，只要有心，去什
地方都无所失。可是真？”
“不知道。”说，“不知道是否果真那样。不过你母亲是那样相信吧？问题是你相信与否。”
“你开始就说过，假如来此是为寻找安宁，肯定正中下怀。确中意这里静谧与安详。而且也知道，要是彻底失去心，这种静谧与安详就会变得十全十美。镇子上不存在任何使人痛苦东西。也许将因失去这镇子抱憾终生。尽管如此，还是不能在这里裹足不前。因为心不允许以牺牲自己影子和独角兽为代价留在这里。天论得到怎样安详平稳，都不能欺骗自己心，纵使心在近期内完全消失。这不是同回事。东西旦受损，即便彻底消失也仍将永远处于破损状态。说意思你可明白？”
她沉默良久，凝神注视自己手指。杯中咖啡已不再有热气腾起。房间中切都静止不动。
“去不复返？”
点点头：
“旦离开，就永远回不来这里。这点确切无疑。就算想回来，城门怕也不会敞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